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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雪姐，你怎麼了？又不舒服了？&rdo;陸芳菲著急地問，&ldo;我去給姐夫打電話。&rdo;

她站起來，抽身抬腿，韓雪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死死拉住陸芳菲的軍裝袖子。

&ldo;別打！&rdo;

&ldo;嘣&rdo;的一聲，陸芳菲袖口的一枚紐扣骨碌碌地滾到床下。她捂著袖子，驚訝地望著韓雪。

&ldo;雪姐，你怎麼了？&rdo;

韓雪坐在床上，淚流滿面地說，

&ldo;我和陳衛東離婚半年了……&rdo;

&ldo;其實人類的基因和犬的基因很相近。&rdo;姜天宇穿著消毒服，用防護夾將小野狗固定在醫療槽上說，&ldo;目前遺傳學家們將繪製出來的人類、老鼠和猩猩的基因圖進行了比較。研究發現人類擁有約30億對dna鹼基對，僅比狗多6億對，其中約有65億個鹼基對與狗部分相同。在193萬個狗基因中，至少有18473個與已識別的人類基因相同，這說明人和狗不僅曾擁有共同祖先，而且兩者的親緣關係還比較近……&rdo;

&ldo;老薑，咱們測試過後的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rdo;白正林打斷姜教授的話，&ldo;我可一天都不想等了。&rdo;

&ldo;得一天半天的，還得去血庫里拿標本，才能對比。&rdo;

&ldo;夜歌的血還有標本？&rdo;

姜天宇點點頭，&ldo;它是第一代純種昆明犬，當然留有備案。&rdo;

他輕輕將針頭推入小野狗的頸部，抽出一管鮮血。白正林看著他將血注入試管中，忍不住又問，&ldo;你覺得機率有多大？&rdo;

&ldo;不好說，外表特徵有相似的巧合，但這小傢伙卻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do;姜教授輕輕搖晃著手中的試管說，&ldo;這縷銀毛確實是太像它了。&rdo;

小野狗可憐兮兮地被固定在醫療槽上，兩隻眼睛上下左右轉個不停。姜天宇慢慢將它解開，放進箱子，它抖了抖全身的毛，又抬頭死盯著姜天宇，大聲地叫了起來，它知道眼前的人從自己身體中抽了血，這是多麼大的恥辱啊，它還想努力爬上消毒箱，白歌卻將箱子蓋關上了。

&ldo;這小傢伙叫得真響，&rdo;姜天宇微笑著說，&ldo;真是它的後代就好了。&rdo;

&ldo;普通犬的壽命在10到16年之間，軍犬、警犬因為訓練強度大，他們的壽命一般要比普通犬少3到5年。&rdo;白正林一聲長嘆，背過身去說，&ldo;老薑，你說夜歌若活著，能活多久？&rdo;

&ldo;它是最優秀的軍犬，是中國軍犬的驕傲，是我們第一代中國昆明犬，是中國人自己培養的犬王！它死了，魂還在！&rdo;姜天宇微駝的腰板忽然挺得筆直，鏗鏘有力地說，&ldo;老白，你還記得咱們在國旗下的誓言嗎？&rdo;

&ldo;記得！&rdo;白正林的雙眼中仿佛燃燒著兩團火，他用立正的姿勢站好，&ldo;如果我們死了，我們的魂將永遠守護祖國的疆土&rdo;

&ldo;如果我們犧牲了，我們的魂將永遠守護祖國的疆土！&rdo;姜天宇重複他的話，擲地有聲。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歌開口了，&ldo;爸，姜伯伯，你們說的犬王是不是……&rdo;

時間凝固在一刻。

兩位老軍人同時開口說出一個響亮的名字，

&ldo;夜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