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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坤定了定神,道:&ldo;你們說得對,我需得快點好,早早回陛下身邊侍奉。眼下陛下正在氣頭上,登白的事情,我不好開口。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空狗早晚有一日,會自食惡果的。&rdo;
他聲音極小,大概也是忌憚著旁人會聽到。那兩個小奴跟在一側照顧他,也是膽戰心驚,生怕這定坤口出惡言被人聽到,再殃及他們。
而緊接著,他們便看到,陛下牽著空貴君除了府衙的門。
今日原定是巳時出發,可眼下已經過了兩刻鐘。
當今陛下是個極為守時的人,車隊緩緩前行的時候,其中一個小奴特意打聽了一下,今日到底是因何事耽擱?
結果探聽到的消息,卻讓定坤臉色大變。
有知情的奴才透露,是因為空貴君昨夜太累,晨起叫了兩遍都沒醒,陛下不忍打擾,便讓他多睡了一會兒。
定坤嫉妒得眼睛發狠:&ldo;怎麼可能?陛下是極其守時的人。&rdo;
外面的奴才笑了:&ldo;空貴君得寵唄,這些日子,日夜未休,真真是羨煞旁人啊。&rdo;
定坤到底還是奴才,他的馬車離聖駕極遠,晚間臥房也只能安排在偏院。再加上他這幾日受了傷,整日裡疼得齜牙咧嘴,也顧不得探聽消息。
登白還在的時候,怕他傷心,自然也不會多嘴。可是現在,事實擺在他面前。這空貴君就是被陛下寵到了天上去。
定坤咬緊後槽牙,一字字道:&ldo;等回宮之後,我養好身子,斷不會讓那空狗如此痛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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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尚未睡飽的空寰,依舊是昏昏沉沉的。
他趁此機會,還直接靠在了朝熙的懷中。
朝熙拉過大氅,將人蓋嚴實了之後,才柔聲問:&ldo;還困著嗎?&rdo;
空寰點了點頭,看樣子沒什麼力氣。
方才耽擱了兩刻鐘,一個是朝熙用過早膳之後才將人叫醒,再則便是朝熙盯著太醫給他換藥。
空寰的手傷得很重,太醫說掌心的傷口,怎麼也得七天才能恢復如常,若要徹底消除疤痕,最少也得十四天。
朝熙有些後悔,昨晚就應該讓他好好休息的,結果他那麼磨人,朝熙又不忍心拒絕。
等到了馬車上,朝熙見他又要睡,便將人扶起來,小聲問:&ldo;要不要先吃點東西?&rdo;
空寰搖了搖頭,他攥著朝熙的手,輕聲問:&ldo;陛下,您不困嗎?要不要和臣君再補一覺?&rdo;
朝熙昨夜睡了三個多時辰,其實還好,也沒那麼困。
可當空寰的手臂伸了過來,抱住她的時候,朝熙忽然就有些困意了。
馬車顛簸,也休息不好,她只得閉上眼道:&ldo;朕陪你小憩一會兒,你若是餓了,朕讓人將溫好的食盒拿過來,你多少吃一些。今日車隊不會停留,若要再用膳,怕是得到未時。&rdo;
空寰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便窩在朝熙懷中,乖巧地睡著了。
中途馬車顛簸了一下,他還是睡得很沉。
望著他乖巧如玉的睡顏,朝熙竟喜歡得不得了。
從前宋啟在時,她也沒有這般沉溺。
可如今,她竟想要他日日都陪侍在側。
摟著溫香的小郎君,朝熙也很快入了夢鄉。這一覺朝熙竟無知無覺地睡到了日中時分,再醒來時,車隊已經臨近神都境內。
朝熙方才有了點意識,便察覺到一隻作怪的手偷偷縮了回去。
空寰似乎生怕朝熙發覺,他還緊忙幫朝熙系好上衣的系帶。
他只有一隻手能動,故而只能用牙咬著系帶,然後慢慢將系帶恢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