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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文大學士之女,兄長是個好捉弄的,各方也沒人能壓在她頭上,文楚敏覺著她以前的日子可沒這麼難過過。
但就因為個紀初苓,她平白被嫌了兩年。偏生她就算拼足了勁,也依舊差了她那麼一點。
文楚敏嫉妒至極,卻又不得不承認紀初苓天賦比她強。
實在氣人。
更加能氣死人的是,紀初苓是個習字作畫偏好自娛自樂的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自己關起門琢磨就滿足了,就算讓著別人比過她也不在意。
紀初苓是心大了不在乎,但她就鬱悶了。紀初苓由著旁人比過她,而她又比不上紀初苓。
不等於讓人變著相地往她頭上踩嗎?
是以每每這種人多的時候,文楚敏總是忍不住想要激一激紀初苓。
文楚敏是個嘴毒的,至少在紀初苓這,不管哪回遇見,她都說不出一句好話來,話里總是夾槍帶棒的。紀初苓也知道是因為文伯伯的關係,文楚敏對她一直是心有不滿的。
可她是文伯伯的女兒,文凜的妹妹,她又不好拿她如何。
再同她爭論什麼紀雲棠,這話題也繞不出來。紀初苓只好道:&ldo;你特意跑出來,就是要酸我?&rdo;
鬼才特意跑出來。
紀初苓便見文楚敏極嫌地瞥了她一眼,後又出言刺了她幾句,嘴癮夠了,這才扭頭離開。
到人影瞧不見了,紀初苓才無奈揉揉額穴。她好似覺得文楚敏說話越發地不客氣了。若是她哪日去問問文伯伯該怎麼辦,會不會被文楚敏當成在告她的狀?
紀初苓正在將這個想法否決,忽然感覺鞋上有什麼在動。
她低了頭去看,竟見腳邊不知何時跑過來了一隻小白貓,小白貓膽子倒挺大,一個招呼也不打就伸著爪子在玩她鞋上的小珍珠。
她繡鞋上的珍珠被它拍地晃晃顫顫,可憐兮兮的。紀初苓瞧不過眼,便低聲去哄小白貓。
哪知這小白貓聽到了,也就抬頭看了她一眼,接著狀似無人地探過頭去,開始改咬她鞋上的小珍珠了。
紀初苓:……
這小貓皮毛光亮整潔,又不怕人的,許是誰養著的吧。可紀初苓左右看了下,也沒發現有人。大概是自己跑出來的。
紀初苓俯了身去撈它。
小白貓叼著珍珠正啃得興起,忽然被打斷,咕嚕兩聲以示不滿。紀初苓見她鞋尖的小珍珠都險些要被拉出縫訂的線來了,才險險被它放過。
紀初苓撈過它,見這貓雖鬧,但也還溫順不傷人,也就順手抱進了懷裡。小白貓抬頭像是在打量她,怪可愛的,紀初苓就從邊上撿了根草葉子逗它。
雖然丟了珍珠,但有了新玩意了,小白貓又歡騰了起來。小貓被逗弄的模樣有趣,紀初苓禁不住被惹得咯咯直笑。
寧方軼遠遠經過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極為美好的畫面。
美人如畫。藕色長裙的姑娘半蹲於地,裙尾輕拂逶地,懷中抱著一隻白貓,半露的前臂,玉肌似雪嫩白,同小白貓純白的毛色交纏一起,光亮之下彷若剔透。
女子素指拈著草葉晃動,巧笑倩兮,一雙眼如同盈著波光,聲若脆鈴。額間的花鈿便是那畫像點睛之處,如墨沁入中央徐徐展開,素雅且又極致媚艷。
那貓頑皮,追著拈葉的柔荑撲騰不休,本是靜謐的畫面,卻又生動鮮活了。
寧方軼一眼望之,腳步連同呼吸一滯,往前竟再挪不開一步。畫中女子一顰一笑,美若清蓮,不可輕慢。
他凝視了良久,卻始終不敢出一聲。
恐擾天上人。
寧方軼身後的侍從已靜候了許久了。他得太子殿下之命,請了寧公子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