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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緩緩點頭,&ldo;嗯,記得。&rdo;
&ldo;第二天我問他,昨晚是不是唱歌給女朋友聽。&rdo;
溫暖的臉頰倏地就紅了。
&ldo;他只說你叫溫暖,是他的同學。&rdo;
她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卻仍不免有些失落。
&ldo;溫暖。&rdo;胡金龍突然叫了她一聲,表情裡帶著十足的鄭重,&ldo;我這次是特意瞞著賀淵來見你的。因為,我看得出他很喜歡你,我也知道,他的內心很難向一個人完完全全地敞開,他有他自己的自尊與驕傲,所以,叔叔希望你能對他多一點耐心,多一些包容。他……真的很不容易。&rdo;
說到最後,胡金龍似有哽咽。
那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殷切期望,溫暖根本就不忍拒絕,也不可能會拒絕,於是,她鄭重點頭,&ldo;叔叔,您放心吧,我會的。&rdo;
&ldo;雖然我不該鼓勵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孩早戀,但那孩子實在是太苦太寂寞了,我就想有個人能陪陪他,不論是朋友,還是戀人,只要能讓他不那麼孤單就好。&rdo;
溫暖又豈會不明白胡金龍的意思,斟酌了一會兒,她最終還是問出了口,&ldo;叔叔,能和我說說賀淵的過去嗎?&rdo;
胡金龍嘆息了聲,思緒仿佛陷入了久遠的回憶里,&ldo;說來話長,他十歲那年父母就離婚了,母親拋棄了他,嫁給了有錢人,從那以後,他父親就一蹶不振,整日酗酒,還好賭成性,喝醉了酒就拿他出氣。哎……可憐他小小的年紀,滿身是傷,被他爸欠下賭債的那群追債人騷擾得不知道搬了多少回家,轉了多少學校。&rdo;
溫暖低垂著眸子,頃刻之間,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只覺這一刻心疼得厲害,就猶如被人狠狠地揪住,難受得令她喘不過氣來。
原來,這就是他的過去,難怪他會忽冷忽熱,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全都是因為少年的那顆敏感而脆弱的心。
胡金龍說完想說的話,便離去了。
溫暖一個人久久地站立在原地,長長地嘆了口氣。
片刻後,她在酒吧附近的台階上坐下,望著馬路中央人來人往的車輛,有些出神。
不知是巧合還是意外,老天爺也仿佛感受到了她此刻的悲傷,應景似的下起了瓢潑大雨。
酒吧門外雖有一排遮雨棚,但奈何雨勢太大太猛,她那瘦弱的雙肩,終究被淋了個透徹。
門口的保安見她前一刻還與老闆交談,即便他們沒聽清兩人聊天的內容,但也知這女孩與老闆是相熟的,忙好心地建議,&ldo;姑娘,要不你先進去吧,這雨太大了,你去酒吧里躲躲。&rdo;
溫暖感激一笑,但也僅僅只是衝著他們搖了搖頭,&ldo;謝謝,不用了。&rdo;
保安們見她堅持,也不好再勸。
雨很大,電閃雷鳴,在此之前,毫無徵兆,就這麼兜頭砸了下來。
一滴雨水濺在她的臉上,順著她的鼻尖滑下,剛好落入了她的心口處,可以說是最好的詮釋了,何為透心涼。
即便是十月的開頭,空氣中還有些悶熱,但雨水落在身上,沾濕了衣服,還是有些冷的。
溫暖固執地守在酒吧門外,閉眼,雙手抱臂,蜷縮著身子,微微發抖。
她托著腮,試圖轉移起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不那麼難受,默數著來往的行人,&ldo;一,二,三,四,五……&rdo;
直到她數到五千六百二十八時,她要等的人這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