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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剛熏上,煙重。」山嬸喊著。
「不怕。」付伯林人已經在屋裡了,被煙嗆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山嬸,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幹活呢。」
山嬸是打算過會就走的,她剛才還沒來得及吃就給付柏林送飯來了。
她想走但是不放心付伯林,「伯林啊,你真沒事?頭真不疼了?後腦的傷咋樣,還流血不?」
下午她上工的時候碰到毛醫生了。
毛醫生說了:付伯林傷了後腦,以後可能有些變化,讓她好好照顧著,別刺激付伯林。
山嬸聽了嚇得不行。
咋又嚴重了呢。
毛醫生安撫她:沒你想得那麼嚴重,人肯定是冶好了,就是怕萬一。
山嬸心裡這才踏實一些。
後來地里又有人熱暈過去了,毛醫生去救了,就走了。
毛小豆醫生為什麼要特意過來一趟?
主要是因為他第一次在人身上扎針,沒有經驗,以前啊,他是去縣醫院跟他表嬸偷師的,也就拿醫院停屍間的死人練過手。
中不中也不知道啊,那死人又不流血。
練練扎自己?
不行不行。
他怕疼。
再說了,他這條小命多貴重啊,哪能亂試啊。
他也不是針對付伯林,那不是碰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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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嬸走了,付伯林把兩條長凳搬到自己的房間,又搭了一塊門板,就當床了。
原先那床他有陰影,實在是睡不下。
他閉著眼睛。
躺在木板床上,挨著餓,在一屋子的煙燻味中,艱難的睡著了。
砰砰砰。
好像有人在敲門。
付伯林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沒睡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午睡過了,剛才他閉著眼睛睡半天都沒睡著。
門鎖了嗎?
不,應該說,門栓了嗎?
付伯林一下子就床上彈了起來,他剛才直接進屋了,後來山嬸走了,門應該只是掩上了。
得去把門關上。
順便看看誰半夜三更的過來敲門。
付伯林一身艾蒿味的從屋裡走了出去,他走出房間的時候特意把門給帶上了,怕蚊子偷跑進去。
付伯林驚喜的發現,自己從屋裡出來後,耳邊竟然沒有的嗡嗡聲了,艾蒿挺有用的啊!
付伯林去開門的時候,撞到椅子了。
烏漆抹黑的,什麼也看不見啊。
付伯林都走到門口了,又折回去,準備把油燈點上再過來。
門吱呀一聲。
一個腦袋從門口探了進來。
「你在家呢?」一個姑娘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都敲半天門了,你怎麼這麼慢啊。」姑娘偷偷摸摸的往後看了一眼,確定沒人,這才悄悄的進來,把門反手關上。
想想不放心,又栓上了。
天太黑了,頭頂上全是星星,月亮壓根就沒露面。
看不清那姑娘的臉。
付伯林聽著聲音,辨認半天,也沒想出來是誰。
跟前身感情不錯的姓安的姑娘?
不像啊。
再說了,那姑娘前一陣不是嫁人了嗎。
應該不是她。
付伯林想不出來就懶得想了,直接問:「你誰啊?半夜三更的過來,想做什麼?」
等等。
這一幕有些眼熟啊。
要是把這一幕換到現代,那就更熟了!
付伯林想明白了!
他默默的往後退了一點。
主要是怕姑娘撲上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