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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rdo;

蘇幕之付之一笑：&ldo;一別兩寬，各自歡喜。&rdo;

直到走出這棟公寓樓，鎖在心頭的淚水才徹底傾瀉而出。

她蹲在樓下門口，失聲哭得啞了嗓子。

&ldo;幕之之，你怎麼在這裡？&rdo;是秦軒的聲音。蹲下，與蘇幕之平視，又遞來了一張紙巾。&ldo;不哭不哭，我帶你回去。&rdo;

胡亂抹乾了眼淚，蘇幕之抓住他起身時抬起的袖子，懇求地說道：&ldo;秦軒，我不想回去。能不能帶我離開這兒，隨便哪裡都行……&rdo;

他們搭上了一輛公交車，從市中心一直坐到了最後一站。那是一個被遺棄了的科學城，雖然還有人影，但大部分的建築都已經落塵。

直至下了車，蘇幕之才止住了不停歇的淚水。

秦軒帶她繞到了後頭的山坡上，從上面俯視下頭這座小小的城。&ldo;幕之，等到四十年以後，這座科學城就會重新繁榮起來。將會有無數學者湧進這裡，而當今最偉大的發明也會在這裡誕生。&rdo;

望著眼前蕭條的景象，她覺得心情好似更抑鬱了。

&ldo;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情緒疏通了很多？&rdo;那人叉著腰，好似來到了什麼好地方一樣興奮。&ldo;我平日裡沒什麼事做，就會朝這裡來。總覺得沒什麼地方是比這裡更好了，你覺得呢，幕之之？&rdo;

在風裡眯起眼睛，蘇幕之只覺得心有悲涼之感，正在緩緩地蒸發，一點點的擴散到全身。

須臾過後，她才在坡上坐下，輕聲地開口道：&ldo;秦軒，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rdo;

另一人也緊挨著坐下。&ldo;你說。&rdo;

&ldo;我想離開這裡，到別的地方去。&rdo;

她說得輕描淡寫，可秦軒卻十分緊張：&ldo;你要去哪兒？&rdo;

&ldo;嗯……這個你就別問了。&rdo;問了蘇幕之也不會說的。&ldo;我想先搬出六零二，你能不能來幫我？&rdo;

&ldo;幕之，我覺得你和老蕭還是得再談一談，指不定事情還有轉機。&rdo;

瞥了他一眼，蘇幕之語氣淡漠：&ldo;不用了，既然從一開始就信不過，那還不如就此撂開手，你我都清淨。&rdo;

聽到對方如此決絕，秦軒也無可奈何了。&ldo;哎，你說，要我怎麼幫。&rdo;

&ldo;你幫我……&rdo;

一陣風吹過，將所有過去都吹散，吹得一乾二淨。

次日，六零一餐廳的桌上。一份剛新鮮出爐的早餐，還有一份合同。

那陣風吹來，將合同一頁一頁掀開，直到露出那三個娟秀的字體：蘇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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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醒來後，蕭燃的早餐很簡單。昨天從便利店裡買來的麵包，還有一杯即沖的牛奶。可他把握不好熱水沖泡的溫度，在喝下第一口的時候被燙得咧開了嘴。

胡亂就著牛奶把麵包咽下，走向衛生間洗了把臉。冬日晨跑的好處就在此，結束時也不會滿頭大汗，只在額間有微微的點滴。

飯還是得吃，覺還是得睡，日子還是得照樣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說沒了誰，就沒法活下去了不是？

差不多九點多快十點，蕭燃又走向了書房把器械都搬了出來。將插頭電線一一與電視相連，又習慣性地拿來一方軟墊，他將攝像頭調好，開始了今天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