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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把錢拿出來,我倆敢。」顧大嫂說完,顧二嫂移到她身邊。
看熱鬧的人越發興奮,紛紛道:「錢綠柳,趕緊把錢拿出來分了。」就差沒邊說邊鼓掌。
錢綠柳往四周看了看,掄起掃帚就朝牆上拍。
顧大嫂抬手拽住,「別想糊弄過去,要麼拿你的錢發誓,要麼就把我們應得的給我們。」
錢綠柳被大兒媳婦拽的往後踉蹌,顧承禮的二嫂趁機奪走掃帚,扔到丈夫身邊。錢綠柳手無寸鐵,只能被兩個兒媳婦拽著往屋裡去。
顧絨花跑過去,顧大嫂的兩條胳膊擰著錢綠柳的手臂,沒有多餘的手,抬腿一腳,干慣了農活,力氣很大的顧大嫂踹得顧絨花往後一踉蹌,摔個四體朝天。
兩側轟然響起爆笑聲。
顧絨花雖然已有二十四歲,因上面有三個兄長,還有個彪悍的母親,即便在婆家的兩年被嫌棄不能生,也沒遭過大罪。
一來人家知道她三哥是軍人,有點怕顧承禮。二來錢綠柳太彪,人家不敢招惹她。去年離婚,其實也是顧絨花要離,她認為身體有問題的是她丈夫。不過,這件事的真相只有沈如意知道。
顧絨花曾羞答答的讓原主把脈,但只能接受一個答案——她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對方。原主念著顧家的好,隱晦的表示,對方有問題,她也有一點點問題,暗示她去弄幾幅中藥。
顧絨花認為原主胳膊肘子往外拐,自家人不幫自家人,非但沒聽原主的話,還恨上她,以至於後來幫她娘欺負原主。
此時的沈如意在船上睡覺,即便清醒狀態,也沒空去想顧絨花,自然難以想像顧絨花竟然羞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顧承禮的大嫂和二嫂壓著錢綠柳開門。
錢綠柳看到房門上的鎖好好的,仗著鑰匙藏在兒媳婦想不到的地方,嚷嚷著,「趕緊放開我,再這樣我去找村長。」
顧大嫂滿眼嘲諷的睨著她,「可惜村長去送老三還沒回來。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把門打開,省得遭罪。」
錢綠柳扯開喉嚨大喊,「金柱,銀柱,你倆死了?看著你們的婆娘這麼對付老娘?」
顧承禮的大哥顧金柱開口道,「娘,老三結婚前給你的錢就算了,他那時工資不高,我和銀柱結婚也花了不少。他婚後每年給你一千二,爹和沈老爺子在的時候,也花了一點。就算還剩六千,我們跟老三一家兩千,剩下的全歸你和絨花。」
「放你娘的狗屁!」錢綠柳破口大罵。
顧大嫂跟顧大哥感情極好,一聽這話比錢綠柳罵她還生氣,扯著錢綠柳的胳膊往後拽,「小玲,踹門。」
顧承禮的二嫂李玲朝門上踹一腳。
「你敢!?」錢綠柳厲聲嘶吼。
顧絨花爬起來就咬顧大嫂的手,顧大嫂翻手一巴掌,顧絨花下意識捂臉,手上多出一塊血紅。
「啊!」
顧絨花尖叫一聲。
東西牆上的人們擔心起來,「老大,咋回事?」
牆上的人看不見屋裡的情況,顧金柱和顧銀柱正好對著房門,裡面的情況一清二楚。顧金柱實話實說,「絨花幫我娘打王然,被王然甩一巴掌。」
「活該!」當真覺得沈家爺孫二人不錯的人朝院裡吐一口口水,「也不看看你娘乾的啥事就幫她。當初就不該讓她回來。」
撲通!
屋裡傳出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眾人勾頭問,「門踹開了?」
顧銀柱見他娘急著掙開他大嫂往屋裡去,點了一下頭,「開了。」
「快說錢在哪兒。」顧大嫂王然扭著錢綠柳的胳膊問。
錢綠柳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沒錢!」
李玲回頭問:「大嫂知不知道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