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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後生你們站著幹嘛,進屋啊,昨日下了雨,今早嬸子我才進山摘了野菌子,正好招待你們兩位客人。」莫嬸子熱情的招呼他們進去,唐子盛行了謝禮就帶著唐默進去了。
唐子盛進門之後眼睛就落在了這農家小院上細細打量,此處已經到了蒼耳縣地界。若是他沒想差,這裡也該是蒼耳縣管轄的村子。
來之前他還不知道這蒼耳縣的情況究竟如何,不過就憑之前那連驢車都進不來的道路,只怕是封閉貧窮之地。
而入目的土胚房也應了唐子盛的猜想。雖然他知道古代農家蓋一座青磚瓦房不是件容易事。但這也不該是如此土胚牆壁都開裂的模樣。
方才許哥兒將他們托到這家嬸子手裡,想必這家嬸子的日子還算好過,連日子好過的人家住的房子都是如此,只怕蒼耳縣已經是特困縣級別了。
「當家的,家裡來了客人,你來招呼招呼。」莫嬸子進了屋就喊。
「來了。」
另一道渾厚的男音是從院後傳來的,唐子盛跟著望過去,一個赤著上半身的漢子朝他們走了過來,嘴裡還叼著一根長菸斗,眼見著也謹慎的很。
「後生打哪兒來啊?」這莫嬸子的男人過來雙眼就犀利的打量著唐子盛和唐默。
蒼耳縣窮,他們白河村就更窮了,這都快有十來年不見有生人入村,現在一來來兩個,皮相還這樣的好,總是不得不防著的。
「嘿,讓你出來招待客人,可沒說讓你跟縣衙門裡的捕快似的見人就審。」
莫嬸子板起臉來,然後又笑著臉轉回來看著唐子盛和唐默,「兩位後生別見怪,他就是這個脾氣。」
唐子盛自然是知道這位大叔只是疑心重,這個年月里疑心重些是好事,「嬸子收留我們已經是幫了我們許多了,哪裡有見怪,再說莫叔問的對,遇見生人是該多問問。」
一直待在唐子盛身後的唐默也在唐子盛說完話的時候接上,「我和公子是南邊來的,到這裡投靠親戚,不是壞人。」
許是唐默年紀小,說話看著實誠,莫嬸的男人也不再咄咄逼人,「進屋歇著吧。」
「對,該進屋歇歇,看你們這滿頭汗是從石子路那頭走過來的吧,那路不好走,這天氣也正熱,可別惹了暑氣。」莫嬸子邊說著邊去廚房盛了兩碗水給他們潤潤嗓。
「多謝嬸子了。」唐子盛坐在矮凳子上,雖然他和唐默帶著水袋,但蒼耳縣他倆也不曾來過,也不知道到底要走多久才能到縣裡。
所以那袋子水喝的極省,這會可以敞開了喝,著急著兩三口就咕嘟的咽了下去。
「哪有什麼謝不謝的,你們先歇著,這飯菜就要好了,等會嘗嘗嬸子的手藝。」莫嬸子熱情,說著就去了廚房。
唐子盛瞥了一眼唐默,估摸著是指望不上這小子搭話了,還是得自己開口,「莫叔,我們剛來蒼耳縣,也不曉得蒼耳縣如今是個什麼情形,能不能請莫叔同我們說說。」
正在抽旱菸的莫叔將菸斗取下,在鞋底敲了敲,道,「也沒什麼說頭,蒼耳縣就是一個窮字,你們從南邊來,只怕過不慣這裡的生活。」
窮,真是應了唐子盛的猜測,原身要是還活著,知道自己花了大價錢買的這個縣令官位是這麼個情況,只怕還得要氣死一回。
「南邊也沒那麼好,亂的很。」唐子盛隱隱約約從原身的記憶力窺探,南州那邊有錢人多,可悍匪也多。
地方官員只管自己吃飽喝足,不管百姓死活,說是比西州這方的人過得好。但也分階級,沒權沒勢的百姓實則也是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莫叔聽到這般說,贊同的點頭,「這倒是,咱們蒼耳縣雖然窮,但好在通往外界的路就那麼一條,山匪進不來,也還算安定。」
唐子盛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