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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湛聽了這話,卻霎時將地上的許蓮拉了起來,蠻橫的力道險些讓許蓮重重跌倒,幸而許湛掐住了她的腰,許蓮掙脫不得,卻聽許湛在她耳邊低聲發笑道:「去告訴他,你不過是尋他做個消遣罷了,讓他死心,朕便許他活著。」
許蓮當下便要從許湛懷中掙扎而出,可許湛的力氣太大,她便如籠中的金絲雀一般動彈不得,她便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憑什麼?你憑什麼要剝奪我愛人的權利?」
自前朝國破那一日就忍下來的眼淚在這一刻如決堤一般涌了出來,許蓮卻任憑眼淚在臉蛋上肆意流淌,那雙靈透似朱丹般的水杏眸子裡滿是狠戾,她自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桎梏著自己的男人剝皮抽筋。
可她不敢,也不能。
許湛雖是被她的洶湧眼淚刺痛了一瞬,可片刻後,他便又將那點不舍強壓了下去,只冷笑著說道:「朕要讓他恨你,若他恨的越深,朕便會給他機會,讓他從寒門學子一躍而上。」
除了許湛心內對蘇清端確有幾分賞識之心在,用這些寒門學子來壓住世家大族同氣連枝的氣焰也是極重要的,況且,待蘇清端列於高位之上,會有多少世家小姐想要嫁給他?蓮兒那時便會明白,這世間的男子大多都是趨利避害的,高官俸祿加上如花美眷,又豈是一個長公主可以抵得上的?
許蓮好似讀懂了許湛背後的險惡用意,當下便噙著淚,如狼般的目光便直直地注視了回去,「許湛,我真的很瞧不起你。你根本就不是愛我,只不過是占有欲在作祟罷了,你害死了我的母后,滅了我的王朝,卻也想讓我這個前朝公主做你後宮裡的禁臠,讓整個前朝為你這個後世君主俯首稱臣罷了。」
許湛聽了這話卻也只是淡淡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蓮兒,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許蓮見他肆無忌憚,只壓下心內泛上來的無力之感,仍擲地有聲地強辯道:「皇兄不敢承認嗎?這不是愛,只是占有欲罷了,皇兄要尋什麼樣的女子尋不到,可否放我一條生路,便是廢了我這長公主之位,我也願意。」
許湛當下便冷了臉色,掐住許蓮細腰的勁道便更大了幾分,他的話音里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你竟然願意為了那個蘇清端放棄你長公主的位子?」
許蓮見他狠厲,便避而不答,只顧左右而言他,「皇兄,太后與滿朝大臣們皆將我視作蠱惑聖上的狐媚子,這輩子,我都不會被名正言順地抬進皇兄的後宮,難道皇兄當真要為了我,擔上昏君的罵名嗎?」
「昏君?便是昏君又如何?」許湛的鼻端飄入了一陣沁人心扉的甜香,這便是從許蓮身上傳來的香味,倒讓他身體一僵,渾身的血液都往下體流去。
他這幅不置可否的樣子當真是刺傷了許蓮的心,辯駁與抗爭在面對無上皇權時便如同一張廢紙一般多餘渺小,與其花了口舌且被許湛繼續奚落,不如便為蘇清端爭取更多的好處吧。
「我只希望皇兄能一諾千金,既然我與蘇公子有緣無分,還請皇兄他日能為他賜一旨心得意滿的婚事。」許蓮便收住了眼淚,望著許湛逐漸變味的眼神,她便掙扎要脫離許湛的懷抱之中。
許湛見她一口答應了下來,便也不想惹急了許蓮,只放開了自己縛在許蓮腰上的手,便將門外的林大正叫了進來,只道:「帶長公主去見見熟人。」
那林大正只偷偷瞥了一眼身旁形容狼狽的長公主一眼,而後便應了下來。
在許湛面前,林大正便是再瞧不起許蓮,也要裝出一副尊敬萬分的樣子,只見他諂笑著對那許蓮說道:「長公主,咱家給您帶路。」
許蓮便理了理自己散亂的髮絲,只抬步跟在那林大正身後,許湛將那蘇清端關在御書房旁的一間耳房內,不過百十步的腳程,林大正便將許蓮帶至了那耳房門口。
「長公主,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