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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字不斷回想在他腦海里,他甚至能清晰地記起冷甜每一個字的筆畫,哪一橫、哪一豎用了多大力氣,那略顯稚嫩卻堅定有力的字體極為深刻地印在了他的心中,令他的心不禁顫抖起來。
他看著自己的手,唇角微微牽起。
不過是苦笑。
他不得不承認,在看到了那兩行字後他的心中竟然有一絲欣喜若狂,那是仿佛久久跋涉在旱地的信徒突逢甘露降臨,但很快,那絲欣喜也煙消雲散。
傅斯良狠狠嘆了口氣。
冷甜的行為舉止越來越異常,他早該想到。
但是如果他還是個人,就應該遠離她。
冷甜昏昏沉沉地睡著。
她夢到了來到傅斯良家之前的事情。
那時候她還是冷氏集團一個天真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懂,每天無憂無慮,可隨後,她父親自殺,她來到了傅斯良的家。
……剛開始的日子每天過得很好,可隨後……
第二天醒來,冷甜雖然心情還有些迷迷糊糊,但已經好了很多。
她來到樓下,傅斯良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寫字,也沒有在看書,似乎正準備出去。
「我有個會,你在家裡好好休息。」
他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發,說完,就迅速關上門離開了。
冷甜一怔。
她咬了咬唇,也沒說什麼,走到兩生花前,看著兩人共同培育的成果。
在她剪掉兩生花的枝葉後,傅斯良還跟她有過一次對話。
那時,冷甜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捧著熱水一口一口喝著。傅斯良站在她身旁俯下身,似乎想說什麼。
猶豫了很久,他才終於說出口:「以後,可以不要隨意剪掉我們之間的橋樑嗎?」
冷甜抬頭,看到他微微俯身徵詢,但語氣里似乎帶了點鄭重。
當時的她一怔,點了點頭:「對不起,這不是我的本意。」
而他像往常一樣揉了揉她的頭髮:「我知道。」
……
腦中閃過這些片段,冷甜苦笑了一聲。
也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現在的傅斯良,似乎不會像往日那樣溫柔了。
直到夜晚,傅斯良才回家,神色有些冷淡。
見冷甜還沒睡,他終究抿了抿唇,走上前:「怎麼樣了,還發燒嗎?」
冷甜搖頭,甜甜地笑道:「好多了!」
他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就想走進他的房間,冷甜卻拽住他。
「傅斯良……下個月b市遊樂場建設成功,裡面有全省最高的摩天輪,你可以陪我坐嗎?」
少女拽著他的衣袖,亮亮的眼神里閃爍著懇切和期盼。
傅斯良抿了抿唇:「下周我要出半個月的差,沒法陪你。」
「順便說一句,我最近每天都很忙,有時候可能對你照顧不周,希望你諒解。」
說完,他就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冷甜怔住。
看著他關閉的房門,呆呆地站在原地許久,然後才默默回到房間。
傅斯良出差了。
冷甜獨自在家裡待了下來。
她依然在每天練習小提琴,但每一次練琴,心裡都充滿了苦澀,動作也不禁慢了下來。
在此期間冷甜收到了好友邢瑞給她發的消息,他已快結束法國計算機的學業,再過一段日子就準備回國。
最好的朋友要回來了,冷甜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把手機放在一邊,繼續練起了琴。
十天後,傅斯良歸來。
他的態度似乎溫和一點了,不再像之前那麼生冷僵硬。冷甜趕緊把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