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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如此堂皇地過了整整三年,如果沒有郝欣茹的撞破,他可以一如既往,他敢斷定,郝欣茹就是有再好的想像力,也絕不會想到他是和胡菲菲過到了一起。伍德還是沒有想清楚,這件事要不要先跟郝欣茹做部分坦白,再讓她從中斡旋,可是斡旋的結果是什麼?和單雲離婚?讓胡菲菲離開?談妥條件,像原來一樣相安無事?
都不妥,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如果兩個女人中,他只愛一個,這事兒也好辦,他尊重愛情,讓愛做主,無非破費點錢財做補償。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既捨不得不能舍單雲,也離不開菲菲和雨夢,這不是離婚結婚就能解決的問題。
伍德的腦袋都快炸了,聰明的他也感到了無計可施。明天,單雲的父母就要走了,他坦白的最後期限也到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謂婚姻》九(1)
她怎麼都不能相信,妹妹那麼愛慕的人竟成了殺她的兇手,她看到了妹妹脖子上紅紅的掐痕。真想當面質問李真旭,你怎麼能對這樣一個愛你的女人下手,何況她還懷著你的孩子。林楚看著妹妹那張蒼白但姣好的面龐,潸然淚下。
第二天一早,窗外飄起了綿綿細雨,這在北京的春天是難得一遇的,單父單母來自江南,早就對北京的乾燥有所不忍。拉開窗簾,見外面紅鮮綠翠,空氣也是潤潤的,滿心歡喜,單如海更是情不自禁,長聲長調地吟起了&ldo;好雨知時節&rdo;的詩句來。無奈,歸期已至,只好打點行裝,單父不無遺憾地說,這雨要是早兩天下多好,在春雨中遊園賞景豈不更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正幫著整理東西的伍德說:&ldo;要不把今天的機票退掉,改日再走?&rdo;單父單母齊聲說:&ldo;那怎麼行,定好了的事。&rdo;單母還衝單父小聲嘟囔了一句:&ldo;就你羅嗦,趕緊收拾東西。&rdo;單父訕訕地笑:&ldo;我就這麼一說,你還當真了。&rdo;
幾個人開始在客廳里打點行裝,單父單母第一次來北京,見什麼都新鮮,零七碎八的買了一大堆,裝了兩大提包。
伍德看收拾得差不多了,進了一趟書房,從書柜上面拿出一個包裝很精緻的四方盒子,遞給單父說:&ldo;爸,這是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一個客戶送的,我一直沒捨得用,您老懂書法,愛練筆,這套東西總算遇到明主了,放在我這也是糟蹋了。&rdo;單父接過來,愛不釋手,一個勁兒地摩挲,口中不斷叨念著好東西好東西,太貴重了。
伍德又回臥室,給單母拿過來一條淡青色的羊絨披肩,說這是他上次去紐西蘭特地買的,在江南乍暖還寒時恰好可以用得上。單母很是受用姑爺的這份細心和孝心,高興地收下了。
單雲則是把家裡的好煙好酒,補品之類的給父母裝了滿滿一個旅行袋,又收拾了一皮箱自己和伍德過時的衣服,讓帶給鄉下的親戚。一切收拾妥當,伍德又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鼓鼓的信封,遞到單母的手上,說:&ldo;爸媽來一趟不容易,我和雲兒平時也不常回去,難得盡一儘自己的孝心,這點兒錢帶上,回去貼補家用,過日子別太節儉了,遇到什麼事有我和雲兒呢,您二老把身體保養好,比什麼都強,免得雲兒和我惦記。&rdo;
一番話說得如海老兩口淚光閃動,忙不迭地推脫,說他們兩人的退休金足夠用的了,吃的用的綽綽有餘,日子過得挺舒坦的,再說這次來,已經夠破費的了,又拿了這麼多東西,怎麼還能再拿錢。老兩口死活不拿,跟伍德推推搡搡。
本來這是單雲和伍德商量好的,見父母不拿,單雲就說:&ldo;爸媽,你們就別推讓了,咱家的日子我還不知道嗎?知道不缺錢花,可也不寬裕,你們要是不拿,我回頭給寄過去。&rdo;單父單母聽女兒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