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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又成没良心的了?”
“我用你的手机给他发了微信,他要是有良心,早该来看你了?”
“你怎么老是乱用我的手机发微信?”郝玫气坏了, “你快拿手机来给我看看。”挣扎着就要起来。
蔡濛濛有些懵逼, 跟郝玫处了这么多年, 平时打打闹闹惯了,但都是开玩笑, 郝玫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行行行,我给你拿手机!我惹不起您这位祖宗。”蔡濛濛吓得赶紧跳下床, 把郝玫按回床上, 拿了手机给她看。
郝玫看了她发的微信, 哼了一声, 把手机一扔, “就你这痞里痞气的, 哪里像是我的语气, 周秘人那么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
“您老人家冷艳高贵,行了吧。”蔡濛濛返回床上,嘴里嘀咕着,“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话虽如此,郝玫心里到底有些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周秘几乎每天晚上都往医院里跑,像个幽灵一样徘徊在郝玫的病房外,只求偷偷看上她一眼,心里就能无限满足。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很好很好。
郝玫在医院里住了三天,耿子扬提着鲜花和果篮来看她。本来他只买了个果篮的,都快到医院了,忽然改变心意去了旁边的花店买了一束红玫瑰。
“这两天太忙,刚听说你住院。”男人一身便服,将鲜花和果篮放在角落的桌子上,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两道浓眉紧紧拧着,“邓华这帮老家伙搞什么飞机,把你灌成这样?”
郝玫吸了两天氧气,病情稳定下来,也就不再戴着吸氧机,能自如说话了。“那天喝太快了,官司打赢了,大家都高兴。”这两天,蒋睿白不许她吃东西,只让用营养液维持,因此郝玫说话时声音很轻,有气没力。
郝玫穿着白底蓝条纹的病号服,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白得连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小可怜儿模样,即便耿子扬这样的硬汉都不忍心多看。
男人错开眼,他不大会安慰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郝玫先问他:“邵义案怎么样了?”
“宁队背了个行政记大过的处分,请假去海南旅游去了。现在案子转到我们一队去了。”说起工作,耿子扬滔滔不绝起来。
“果然还是交给你们一队了。”郝玫抿了抿发干的唇,蒋睿白不但不让她吃饭,连水都让少喝,说是怕肠胃压力太大,“有什么线索吗?”
“这两天正忙活呢,”耿子扬向后靠了靠,伸手揉着眉心,“我带着一队的人把案子重新梳理了一遍,这案子真是处处透着蹊跷。”
“哦?”郝玫很感兴趣。
“这案子性质简单,应该是仇杀错不了。”耿子扬一字一句慢慢说,“不过我们重新筛查了邵义的社会关系,并未发现可疑人选。这小子虽然人缘不怎么好,可做事还是有点分寸的,看他不爽的人有不少,但是都没到要杀他而后快的地步。”
“会不会……这案子根本不是仇杀,而是有人尾随邵义进入家门,实施抢劫,邵义反抗被杀?”她就接手过一个类似的案子。
“不会。”耿子扬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盒烟来,取出一根烟,想到这是医院,又塞回去:“其实视频监控里,已经看到犯罪嫌疑人进入天安雅居,他是乘坐一辆不错的车来了。若真是抢劫,怎么会专程开车来?”
郝玫想起那段视频监控录像,“可惜看不见那辆车的车牌号。”
“经过图侦同事的分辨,送犯罪嫌疑人到天安雅居的车应该是一辆雷克萨斯。”耿子扬很肯定地说。
“知道车型有什么用?这种车,全市没有一千也有大几百,简直是大海捞针。”郝玫给他浇冷水。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