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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就是累了。」羿寧神色淡淡,他不願承認自己覺得那盞燈的燭光十分刺眼,柳如庚的笑容也很刺眼。
他轉身快步離開了,心中煩悶得很,他現在不想看到他們兩個。
玩的很盡興,所以忘了他麼。
看著羿寧離開,宮修賢怔怔地立著,旁邊柳如庚低著頭走了過來,語氣像是十分自惱地說:「都怪我,不該玩那麼久,惹上仙生氣了。」
「怎麼會怪你呢,是我不好。」宮修賢細聲安慰道,又說:「沒事的,師尊一向待我很好,明早和他道個歉就會沒事了。」
他一直認為,羿寧離不開他,就像他也離不開羿寧那樣。
柳如庚點點頭,隱去了嘴角上揚的弧度。
再厲害的上仙又如何,也沒有他柳如庚的手段高明。等宮修賢離開,柳如庚緩緩地將那盞花燈掛在了殿前,他要羿寧每天都看著這燈,時時刻刻都記著今夜的事。
夜色漸深,羿寧獨自坐在後山的懸崖上修煉,晚風吹拂,墨發飛揚,端的是謫仙一般的風姿。
他確實容貌要比柳如庚更清俊好看的,只是他不染紅塵,分毫沒有人間的煙火氣。到底是太疏冷了,或許他該像柳如庚一樣活泛些。
羿寧如此想,眉頭卻緊鎖著。
可他不想變成別人的樣子。
「喂,進來。」他聽到懸崖下的山洞裡傳來一道低沉沉的聲音。
第2章 醉榻(改)
風似乎停了,懸崖上靜的只能聽見枷鎖上的鐵鏈磨動的金屬響聲。
羿寧默了片刻,從懸崖上跳下去,平穩地落進山洞裡。
「怎麼,去看花燈也不知道給我帶盞回來?」燕煊似乎很有興致和他聊一聊。
他以為自己去看花燈了嗎。
羿寧的目光看向燕煊手腕上的焦黑,應當是被電鞭電過了,魔修的自愈能力很強,上面已經沒有翻出來的皮肉,變成了一塊紫色的痂。
頓了頓,他抬起眼看著燕煊的臉道:「沒什麼好看的。」
燕煊被他的眼睛盯得怔住,心臟震顫了一瞬,像是流了電鞭上的電流,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感,嘴上說的話卻帶著諷意:「沒想到羿寧上仙還喜歡湊這種熱鬧。」
羿寧微微皺眉,不再開口了。只是燕煊卻逮著話頭不放,繼續道:「和你那蠢徒弟一起去的?」
他總是這麼稱呼宮修賢。
羿寧煩悶起來,不想回他的話,但是燕煊嗅到了與往常不同的氣味。魔修,嗅覺也很靈敏。
「怎麼身上還混著別的男人的味兒。」燕煊眼睛微眯,聲音不自覺的冷了下來,嗤笑道:「一個宮修賢還不夠你嗎?」
「你胡說什麼。」羿寧疑惑地看向他,燕煊的情緒總是這樣忽冷忽熱,九年前便是如此。
燕煊冷哼了一聲,說道:「比魔修還不知廉恥。」
這下羿寧明白了,這是在拐著彎說他勾引人呢。他緩緩地朝燕煊走過去,隨著他靠近,羿寧身上那股清涼的雪松香氣飄進了燕煊的鼻子裡。
像帶著雨霧一般,沁沁的涼意。
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就更好了,燕煊想。
下一秒羿寧從儲物戒里取出雄黃酒來,倒在了燕煊的頭上,動作溫雅流暢,也毫不留情。
「你!」燕煊被雄黃酒淋了一身,酒液順著髮絲滴滴答答地掉下來,淌入頸間,鎖骨,漫入胸膛……
他身上開始浮現出青黑色的蟒紋,甚至爬上了眼角,渾身散發著濃郁的魔氣,瞳孔變成了金色的豎瞳閃爍著駭人的光輝。
燕煊是蛇族的魔修。
「老實點。」羿寧平靜地說完,將酒壺收回儲物戒,轉身便躍出了山洞。
雄黃酒不會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