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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此意。」黎兆先擺一擺手,「只是深覺受之有愧,我與小女所做的不過是舉手之勞,侯爺送還的卻是天大的人情。」
「您言重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梁澈的馬車到了宮門外。
下車後,他整了整衣衫,問隨從:「我臉色如何?」
隨從抬起頭打量片刻,笑道:「王爺氣色甚好。」
「胡說八道。」梁澈笑了笑。昨夜,真被唐修衡那廝折騰得夠嗆:戌時到了唐府,將近亥時才見到人,說完話已近子時。離開唐府,他又去周府晃了一圈,跟神思恍惚的周國公胡扯了一陣子,半夜才得以回府歇下。
步履悠然地去往養心殿的時候,梁湛腳步匆匆趕了上來。
梁澈心裡有些意外,不知梁湛用了什麼理由,得以面見父皇,面上則是如常親近,「三哥這幾日可好?」梁湛行三,他行四。
梁湛卻是不陰不陽地笑了笑,沒接話。
梁澈也不追問,繼續往前走。
到底,梁湛撐不住了,問道:「你進宮是為何事?」
梁澈反問:「三哥呢?」
「我在問你。」
「見到父皇不就清楚了?」
梁湛側頭凝了他一眼,目光冷森森的,「你是去求父皇賜婚吧?」
「是與不是,也不至於讓你不悅吧?」梁澈笑道,「放心,我總不會搶在你前頭迎娶王妃進門。」
「你想娶的女子,是誰?」梁湛直視著前方,語氣平淡,「進宮之前,你是不是去過黎王府?」
「我是去過黎王府。」梁澈語速很慢,一面說,一面想著唐修衡、幕僚對他說過的話,故意道,「要娶的人,興許就是三哥想娶的。」末了,故意挑釁地道,「怎麼,不行?父皇賜婚之前,你想的、我想的,都不作數。」
「我勸你三思而行。」梁湛搶前兩步,擋在梁澈面前,「這種事,你不能與我爭。」梁澈前後的話加起來,讓他不能不認定,對方要娶的人,是薇瓏。
梁澈揚一揚濃眉,「我若與你爭呢?」
梁湛語聲冷凜:「若如此,你便是無視我們的弟兄情分,要與我為敵。」
梁澈轉身,朗聲笑起來,眼神卻很是落寞,「原來兄弟情分,只需一個女子就能讓你放棄。」這麼些年的兄友弟恭,打破只需三言兩語的工夫,真是叫人心寒。而且,就周家那個女子,也值得梁湛這樣?他可是怎麼都沒看出來。
梁湛冷然一笑,「你敢說,不是你先有心與我爭?」
我跟你爭什麼?你平日的行徑是我能知道的?梁澈腹誹著,氣得不輕,轉身面對梁湛時,臉色分外難看,「不論怎樣,見到父皇再做定論。今日,你真不該來。」
梁湛扣住了梁澈的手腕,「你把話跟我說清楚,現在還來得及……」
「晚了!」梁澈腕上用力,拂開梁湛,大踏步向前。他現在只希望唐修衡的預料能夠成真,此舉只是惹得父皇罵他幾句。萬一……父皇當場答應給他和周清音賜婚……那可就把他坑死了。
他苦了臉。
第28章 提親(捉蟲)
養心殿。
皇帝正在跟柔嘉說話。
柔嘉近來被關的久了些,脾氣便大了些,昨日索性溜出宮去找薇瓏。皇后氣得不輕,他笑得不行。
這會兒,他正在勸柔嘉:「年前你好生練琴、做針線。到過年的時候,皇后便是想親自督促你,都不得空。再忍一忍。」
「母后親自督促,是要我在她跟前彈琴、繡花,」柔嘉蹙了蹙眉,委屈地嘀咕道,「她在跟前,我靜不下心來。讓她別看賊似的,她就認定我要偷懶。」
「那父皇幫你說。」皇帝笑道,「每隔日,讓皇后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