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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來,薇瓏已經知道了,可還是知會她一聲比較好。「明日你趕早去王府一趟,把這件事告訴吳槐,吳槐若是不在,就找郡主房裡的荷風或是涵秋。」
「是。」
唐修衡沒再耽擱,即刻回府。
沒想到,有人在等他,且已足足等了兩個時辰。
這人是梁湛。
唐修衡聽得小廝通稟,牽了牽唇,「請他到外書房,接著等。」
「是。」
唐修衡先去內宅給太夫人請安,在母親房裡吃了飯,這才折回外院,去見梁湛。
梁湛坐在太師椅上,神色安閒,見到唐修衡進門,掛著和煦的笑容站起身來,拱手一禮,「要見侯爺一面可不容易。」紆尊降貴、禮賢下士,就跟他溫文爾雅的笑容一樣,都是他的招牌。
唐修衡拱手還禮,「事先不知王爺駕臨,怠慢了。」隨即示意梁湛落座,喚人上茶。
梁湛看著上茶的小廝,笑道:「侯爺身邊怎麼連服侍茶點的丫鬟都沒有?」
唐修衡落座,反問道,「王爺怕這茶不能入口?」
「自然不是。」梁湛笑著解釋,「只是擔心侯爺過慣了戎馬生涯,忘了享受富貴。」
唐修衡不置可否,「說正事。王爺因何前來?」
「早該前來。」梁湛慢條斯理地道,「只是侯爺最喜清靜,以往不好意思貿貿然登門。」其實是他除了在朝堂上,私底下不方便親自出面與唐修衡來往。
「今日呢?」問他今日怎麼就好意思了。
梁湛失笑,「早就聽說你說話一針見血,今日才真正領教到。」
唐修衡回以一笑,「傳言有誤。我不愛說話。」
意思是讓他別再扯閒話。梁湛當然明白,頷首道:「來之前,想問問侯爺最想要的是什麼。等待期間,想的也是這件事。」
「想到沒有?」
「想到不少,也等於毫無所獲。」梁湛眼神直接地看著唐修衡,「名利相輔相成,這兩樣你都有了,對於權謀,你遊刃有餘,但無野心,大概只想維持現狀。」
唐修衡瞥一眼站在門口的阿魏、隨梁湛前來的侍衛,「王爺有話直說就是,不需顧忌。」
「這兩日,你是我最為艷羨的人。」梁湛緩聲道,「尋常男子朝思暮想的一切,你都有了,京城最美的女子,不出意外的話,也會與你成親。別的我不在意,介意的只有你的姻緣。那是我求而不得的。」
唐修衡微微挑眉,等待下文。
「我希望對你的估量出錯,希望你有求而不得的東西,或者心結、憾事。」梁湛道出目的,「只要你有,我就會全力幫你。」
唐修衡唇角上揚,但那笑容涼涼的,「沒有。」
梁湛笑道:「怎麼可能?我是何意,你應該明白。」
唐修衡眸子微眯,「就是太明白,才說沒有。」
「我曾懇請父皇為我與黎郡主賜婚,跟父皇說我非她不娶。」
「那又如何?」
「求而不得的滋味,太難受,尤其關乎姻緣的事。不為此,我不需前來求你成全。」梁湛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若你無意幫襯,我不知要多少年,才能不再執著擦肩而過的人。」
唐修衡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濃,唇畔卻還噙著若有若無的笑,「你是來與我結仇的。」
「你若不應,也能這麼說。」
「我不應。」唐修衡視線鎖住梁湛,眼神由寒涼轉為漠視,再慢慢轉為嫌惡,整個人的氣息也不再是懾人可言。
室內的氛圍驟變。
梁湛的笑容一點點褪去。
唐修衡那態度,就像是情緒不佳時看到了一個死物,偏不肯轉移視線。漠視到嫌惡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