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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將亮未亮之際,蘇懷霽便離開客棧了。他住在凌仙宗山門外的小鎮上,離山腳下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
遠遠望去,凌仙宗所在的群山呈黛色,雲霧繚繞,恍如仙境。
一路上,有人絡繹不絕往前趕路,或乘車,或騎馬,鮮少有步行的。
岑昕昕瞧了眼蘇懷霽不變的神色,暗道他的心態不錯,沒有因為今時的不同而鬱悶。晨光熹微,霧散開後,他已經走到了目的地。
這裡排了好幾條長隊,大約來了二三百人。
凌仙宗在山腳下設立了一個考點,報名過的考生可以來參加第一輪遴選,摸神木。
神木就是一塊敏感的木頭,能夠感受人靈力的強弱,但是不能準確判斷其靈根的成分。有靈根的人將手放上去,神木會發生變化。
有的人點燃了它,有的人讓神木開花,有的人揉搓了幾十遍,神木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負責遴選的凌仙宗弟子懶洋洋地看著,半個時辰了,連坐姿都沒變。這幾年宗門的生源不好,能讓神木上躥個小火花就很不容易了。
大部分混雜了三、四個靈根的人,靈根不純,神木的反應也很微弱。
輪到蘇懷霽的時候,他垂下眼,將右手放到了那塊樸實無華的黃色神木上。
「啪嗒!」
他的指尖剛剛觸碰神木,只見一道白光閃過,他身前的神木、桌子,一下子就炸開了!
前面的凌仙宗弟子摔得個人仰馬翻,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驚詫道:「你做什麼了?神木呢?」
蘇懷霽伸開空蕩蕩的手心,搖了搖頭。
他什麼都沒做。
眾人圍過來翻找,終於,在炸掉的桌子底下找到了已經成焦炭的神木了。
幾個弟子都驚呆了,議論紛紛,他們從沒見過這種情景。神木怎麼就變得焦黑了?哪裡有火?
「哇,師兄,這算是變化嗎……」
「難道是火靈根?」
他們七嘴八舌議論,都說不出個所以然。神木能預測靈根,但不能精準判斷是哪一種。
岑昕昕雖然知道真相,但是她不能說,也不敢鑽出頭。蘇懷霽神色如常,他收回手,立在原處。
不遠處,一個身著青白道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負責登記的弟子連忙起身:「孫師兄。」
「怎麼了? 」他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
負責登記的弟子連忙將事情說了一遍,請他定奪。岑昕昕聽周圍的人小聲議論,原來,這位孫師兄是內門弟子,他的腰帶是內門弟子的獨有款式。
不過岑昕昕卻覺得他穿得像是個成精的大白菜,上身是青色的,下面是白色的,想著想著,不由得笑了一聲。
她一直開著和宿主的語音,蘇懷霽在識海里聽到了她的笑聲,眸光微閃,不太明白她為何發笑。
在他身前,孫師兄抬眼,打量著他。
「過。」他的語氣古怪。
蘇懷霽平靜謝過,登記了自己的名字和編號後,在眾人艷慕的眼神中,繼續朝前行去。
……
第二關分文試,和武試。
文試便是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寫下一首詩,這對蘇懷霽來說沒有任何問題。岑昕昕看著他提筆一揮而就,然後交給審稿弟子。
審稿弟子喝彩:「這字不錯,看得出是個字!」
然後他也不讀詩,將紙往下一拍,指著前面道:「去那邊排隊吧。」
蘇懷霽:……
岑昕昕:……
原來文試壓根不看內容,就只看一個人會不會寫字,是不是個文盲。
離開文試的露天考場,再往前,是一面峭壁,峭壁上懸掛著飛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