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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喜忧事或者逢年过节庙会时,往往要唱几天戏,杨小五最喜欢钻进人群里看戏,那里有女的或者姑娘媳妇之类的,他就往那里钻,假若是夏天或者是天不冷的时候,他不穿内衣,只穿一件大衫子,里面一丝不挂,冬天冷的时候,外面穿一件带襟的大衣,里面穿的棉衩股,衩股是为行动不方便的老年人特制的开裆棉衣,而杨小五并不老,里面穿着开裆的衩股,外面穿着一件大衣,挤在妇女多的人群中,不管是白天唱戏还是夜里唱灯戏,他对舞台的表演,一是不看,二是不听,而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尤其是晚上,两只手朝女人内衣里摸,那时候有的不正经的女的会跟着他往外走,多数的良家妇女不是掐他的手,就是咬伤他的胳膊,杨小五的手上胳膊上经常是紫一块,青一块,而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回去后也不吱声,因为当时人们很封建,说出去会被人笑话。如果女人外出不是大人陪着,就是丈夫跟着,防的就是杨小五,有一天看戏时,他看见舞台上演戏的女主角长的不赖,他在刹戏时在舞台一边等着戏子下场,等到结束时,那女演员正要下台,被杨小五双手搂住,原来那女戏子是个男小伙子演的,是个唱生的,有些功夫,那演员把发髻一脱,一手握着了杨小五的阳具,只听杨小五嗷嗷大叫,许多人都围上来看究竟,杨小五被握的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只听那演戏的男小伙子说:“这是个淫棍连公母都不分。”杨小五丢了人,老实了许多日子也未出门。
杨小五推着杂货又去赶会赶集卖东西,往往走十几里路。到会上便大声的吆喝着卖东西。当他看见大闺女小媳妇来买东西,挨着的有许多杂货摊,买东西的人要来往走动,看着谁家的东西好,谁家的货物便宜,而杨小五看见了年轻的女的就喊:“都来买我的吧”并拿出印有喜鹊的手巾让女人看,并说:“我的麻渣子大,买我的吧!”喜鹊在我们这一带叫麻渣子,男人的阳具也叫麻渣子,杨小五在取巧骂人。有的年轻妇女来买花子线,回去锈花鞋,花枕头。他说:“买我的吧,我的毛细毛滑”于是女人们便走开了,他说:“别走,别走,摸摸看看,一会就知道好了。”有的女的来买擀面杖,他说:“看看,要我的吧,我的又粗有长,保证使用得劲。“杨小五在三里五乡赶集赶会,人们都熟悉,没有人能怎么着他,出了远门,他经常挨打挨揍,不断被打的鼻青脸肿。
有人传说他还找过自己的儿媳妇与闺女,但只是传闻,谁也没有发现,不过他的闺女出嫁后很少回娘家,这便给传闻找到了注脚,他的儿媳妇没有叫过他“爹”,对外人称他“老龟孙”这说明找儿媳妇的事可能有,但没有得逞。
杨小五除了开杂货铺,还有一个业余爱好,那就是为别人说媒,同时还给别人捣媒,他当媒人,把双方说的天花乱坠,说媒的同时又要向双方借钱!给女方借的少,给男方借的多,这一借当然是不用还,如果遇上了一方扣门,他又开始捣媒,说对方如何如何不好,坏话说了一大片,直到把双方的媒约拆散为止,有的双方了解没有拆散,他便开始骂双方没有良心,村里谁家在说媒结亲戚,只要不是他说的媒,他就会登门说坏话,把双方捣散,说媒捣媒是他的一个爱好,也是他另外一个职业,在这方面也是出了名,也是他捣媒出了名。后来便没有人相信他。有时他不捣媒还好些,他一捣媒双方亲戚结的越快,另外一点,他发现村里某个男人和某个女人有嬲,他会想尽办法去捉奸,抓不了现场就宣扬,抓住了现场他就会向男方提出条件,借给他几两银子,否则就告诉女方的丈夫。还威胁女方:“你跟着他,也要跟我一次”。有了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如果女方不同意,他就要吓唬女的:“告诉你丈夫。”杨小五在村里算是个淫棍,基本上是恶贯满盈了。
转眼间到了一九四七年,牛楼村土改开始了,政府和农民镇压了一批恶霸地主,都是群众举报选举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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