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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酈瞥了要身側芝蘭玉樹的裴鈺安,水眸微轉,決定拒絕:「奴婢就不寫了。」
裴意朵固執地把木牌塞進雲酈手中:「酈酈要寫,我們都要實現願望。」
說完裴意朵率先拿筆,俯身在木牌寫了起來,邊寫她還催促雲酈。
雲酈深吸了口氣,像是認命,拿了筆寫字。
片刻後,裴意朵拎起小木牌,吹了吹未乾的墨跡,湊到雲酈身邊去:「我寫好了,酈酈你呢?」
雲酈深吸了口氣,「奴婢也寫好了。」
「酈酈寫的什麼?」
「平安如意。」
裴意朵念叨道:「平安如,如,如字怎麼寫的,給我看看。」她伸出手要去拿雲酈手裡的小木牌。
見狀,雲酈下意識後退半步,「回去奴婢教你認如字,現在……」
裴意朵有時候善解人意,但有時候卻很急躁,「不行,不行,我現在就要看。」
裴鈺安本不好奇雲酈的小木牌,但見她再三推辭,最後無可奈何下,脊背緊繃,拿著木牌的小手緩慢猶豫地伸向裴意朵。
他挑了挑眉,暗道莫不是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正想著,他看見了裴意朵接過的小木牌。
人就又想笑。
無他,實在是反差過大,雲酈的人是天姿國色,秀美難敵,可這四個字坑坑窪窪,扭捏不平。
實在是……難看至極。
裴鈺安不由看向字跡主人。
雲酈雙手不安地攪著衣襟,尷尬地道:「奴婢從前家貧,這一年才認字,能寫成這樣已經……已經很不錯了。」
說話時,她便思考應該如何表現,最後還是選了最羞澀無助的姿態。
裴鈺安這樣戒備心原則性強的人,擊破他的防備感是當務之急。
隨著雲酈的聲音響起,裴鈺安目光便落在涼亭里的青裳少女上,雙頰火紅,既羞又惱的樣子十分生動。
他收回目光,朝裴意朵道:「朵兒,木牌給哥哥,我把它們掛到橋上去。」
「那哥哥一定得給朵兒選個最高的位置。」裴意朵忙不迭地道。
裴鈺安頷首,拿著木牌往橋上去,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直直撞過來,裴鈺安險險避開,那中年男子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往前,裴鈺安瞥過他一閃而過的側臉,心裡閃過一道熟悉之感。
「哥哥,掛好了嗎?」裴意朵問道。
裴鈺安收回落在男子背影上的目光:「馬上就好。」或許只是面善而已。
掛好燈牌,又陪著裴意朵看雜技放河燈,吃小食觀煙火,及至月上梢頭,回到鎮國公府時,裴意朵還念念不忘燈會,情緒激動,昌泰郡主哄了半天,她才望著床頭掛著的宮燈入眠。
裴鈺安回了德安齋,但並沒有去雲酈的房間坐坐,而是進了自己的屋子。
屋舍空蕩安靜,他洗漱之後正準備休息,突然想起一件事,今日花燈,他卻沒想起去見劉青燕,往年他總記得去劉青燕那一趟的。
他愣了下,但片刻後又苦笑了聲,或許這樣遠著她才是她想要的。
想著,裴鈺安吹了蠟燭躺下,只一想到她,今日好不容易的好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翌日,裴鈺安收拾好心情,起床洗漱後用完早膳,便準備去衙門。
還沒出門,便聽見丫鬟急躁的聲音在院外突然響起:「世子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和世子妃在留燕居吵起來了。」
裴鈺安腳步一頓,急匆匆推門而出,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雲酈在房裡聽到這個消息,也愣了愣,下一刻,一臉焦急地推開門跟出去。
來報信的人是采容,見雲酈神色匆匆地跟出來,她瞪了她一眼,只她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