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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導致了數月敗仗,又下令大開城門的人,正是北疆戍邊大將段之憲。
也是整個北疆大營的最高統帥。
將軍及其手下親兵投敵,給整個北疆帶來致命打擊,當時就有許多士兵生了退卻之意。
而就在北門關即將失守之時,反是被許多人所提防不屑的司禮監監軍,帶人站了出來,親涉險地,拿了敵方將領的項上人頭。
後又有數位無名小卒站出。
他們本是在兵營中最不顯眼的存在,甚至還有專管飼馬伙頭的小卒。
可當他們沖入沙場,眾人才發現,就是這些不聲不響的小人物,有著面對敵人時最無畏的勇氣,在這等勇氣的映襯下,他們高超的身手和絕世的武功,反不那麼重要了。
北門關一戰,司禮監監軍率人鏖戰十日,以近九成的傷亡,終得以將北狄趕出關內,城中無數屍骨,也彰顯著戰爭的慘烈。
消息傳回京城,引得滿朝譁然。
但比起追究罪魁禍首,眼下更重要的,當屬北疆的防守問題。
畢竟之前那場戰役後,北門關內的士兵只剩下寥寥數千人,但凡北狄再有進攻,這些人實難抵擋,北疆失守,幾成定局。
朝堂上爭吵兩日,卻也吵不出一個統一的意見來,最後反逼得太子自請親征。
雖然近幾年來,朝臣對太子不娶不納,亦沒有子嗣的行為多有不滿,更是多番懷疑,太子殿下莫不是身有隱疾。
但不滿歸不滿,太子除了這一丁點兒l的小問題,其餘各項,皆挑不出半分差錯。
既然如此,他們又豈能坐視太子涉險?
何況北疆戰報上不是說了,此次能退敵,多虧了司禮監的監軍,若非他們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只怕結果截然不同。
而只是兩個司禮監的提督太監就有如此本事,那換做掌印大人……
眾人點到為止。
朝上的事情可以慢慢討論,北疆急況確是刻不容緩,皇帝雖然沒有明確指明誰去支援,但下朝後,望向時序的目光卻變了。
不知出於什麼考量,三日後,時序自請前往北疆,領了虎符,成為大周建朝以來的第一個執掌兵權的太監。
不是什麼代監軍務,而是實實在在的,可號召千軍萬馬。
這一次,誰也沒說不合規矩。
時序離京那日,太子親臨城門,相送數十里,這才馭馬停下。
轉眼又是兩個月過去。
時序離京兩月,門可羅雀的時府外出現了數十架馬車,馬車外的裝點只作尋常,可若有心人看上一眼,便能發現——
這數十輛馬車呈包圍之勢,將最中間的一架牢牢護在裡面。
待馬車停下,車上的護衛率先下來,一部分觀察著周圍環境,另一部分去請中間馬車上的人下來,最後再分出兩個去敲門。
時府沉寂已久,門房聽到敲門聲時,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直到外面再傳來——
「小姐回府,還不速速開門!」
門房猛地一愣,慌慌張張將正門打開後,就見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從車上下來。時歸抬眸,久違的熟悉感,讓她心下感慨萬千,略一駐足,這才往家裡走去。
三年前,兩浙商會會長意外過世,新上任的會長接連出台許多條例,竭力提高商會在海運中的獲利,並將打壓的對象,第一個放在時歸手下的商船上。
時歸雖然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卻也絕非膽小怕事的人。
在與阿爹商量之後,她決定親自到兩浙去,一方面盯一盯開始有些混亂的海商,另一方面,也要與那新會長爭一爭。
兩浙到底不比京城,時府的勢力覆蓋不足,時歸剛過去那半年,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