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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點了點頭。

&ldo;第一個問題：這五年的時間裡， 你想過我嗎？&rdo;

江遲不明白她為什麼第一個問題就要問廢話。

&ldo;想，每時每刻都在想。&rdo;

&ldo;好，算你過了。&rdo;阮棠抱著手臂靠回牆上，&ldo;第二個問題， 你剛剛的話，你說你被抓起來了，對嗎？&rdo;

&ldo;對！&rdo;

&ldo;多久？&rdo;

&ldo;兩年。&rdo;

&ldo;這兩年的時間你在哪兒？&rdo;

&ldo;部隊。&rdo;

&ldo;沒有人身自由？&rdo;

&ldo;沒有， 他找人看著我，不准我出來，也不准我和任何人聯繫。&rdo;

&ldo;誰？&l;他&r;是誰？&rdo;

&ldo;你見過的。&rdo;江遲似乎有點難以啟齒，&ldo;我的……親生父親。&rdo;

&ldo;好，這個說法我接受。&rdo;阮棠戳了他一下，&ldo;站好站好，別往我跟前湊！&rdo;

&ldo;第三個問題：你在部隊待了兩年對吧？之後呢？出來之後呢？你為什麼沒有找我？為什麼不聯繫我？&rdo;

江遲的聲音低了下來，&ldo;我、我去找過你。&rdo;

她當時已經人在巴黎，他被放出來之後不顧一切的要去找她，他迫切的想要見到她，擁抱她，親吻她，和她解釋，求她原諒。

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城市，只有一個人是他心中所念，讓他前進的步伐充滿了力量。

他只知道她的學校，於是漫無目的的四處轉悠，大概是運氣太好，他很快就看到了她。

阮棠當時在讀大三，上午的課程剛剛結束，抱著書本往外走，身邊簇擁著大批的同學朋友。她臉上帶著明媚的笑意，正在和旁人談論些什麼，他沒有聽清，就算聽清了也未必能聽懂。

她仍然是一樣的光芒萬丈，她離她的夢想不過咫尺之遙，就算他不在身邊，她也可以過得很好。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心生膽怯。

她有了新的夥伴，說著陌生的語言，過著和他截然不同的生活，臉上的笑容依然燦爛，而他‐‐

他，風塵僕僕，一事無成，落魄的像個在逃犯。

他甚至不敢讓她看到角落裡的自己。

江遲的眼神有幾分倉皇，&ldo;綿綿，你知道嗎？就是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理解了我爸說的話，或許他做的沒錯，我不該用我的愛去束縛你的未來。&rdo;

&ldo;你值得所有最好的東西，你可以擁有任何你想要的人生，而不是留在我身邊，學著不喜歡的專業，過著不快樂的人生。&rdo;

他希望他的愛是錦上添花，而不是成為她的負累。

阮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ldo;毒雞湯喝多了？&rdo;

&ldo;啊？&rdo;

她眨巴著眼睛，在他胸口戳了一下，&ldo;江遲，你這麼偉大的嗎？捨己為人？大愛無疆？&rdo;

江遲愣了一下，有點委屈，&ldo;我、我一點也不偉大，我後悔的要命！真的！&rdo;

如果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傻到重蹈覆轍！

阮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一下。

江遲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有看到過她真心的笑容了，只覺得她這一笑如萬花齊放，讓他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阮棠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