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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雅握住許宸陽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那你就該接受這事實,宸陽,每個人的一生總會遇到不如意的事,如果你遇到的這件事只是感情的話,那你簡直太cky了。」
這個在職場上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人面對自己的獨子的時候也只是一個平凡的母親,她拍了拍許宸陽的手背,沖他笑了笑,溫柔地說:「孩子,等你日後成熟了你就會明白,感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它早晚會散,你現在年輕有為,事業有成,這些才是你實打實能把握住的東西,而有了這些,你想要什麼樣的對象那還不都是任你挑選,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尤其是那個你曾經主動離開過一次的人,你聽媽的話,好好養傷,沒什麼大不了的。」
許宸陽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的欲望,他懨懨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窗外。
米雅嘆了口氣:「唉,那你好好休息,媽就不打擾你了。」
米雅走後,許宸陽就對著窗戶發了很久的呆。
他媽說的話他都聽進去了,道理他也都明白,而且他離開楚天家的時候,本來也是打算徹底地放下楚天的,只是感情沒有一鍵重啟的開關,他沒法說忘就忘,坦然接受楚天再也不屬於他這件事,比他想像中還要艱難一點。
他一想到楚天身上的印記,想到他說的那些決絕的話,心就會痛得連呼吸都費勁,這樣的痛他根本無法自行緩解,只要他不忘記楚天,只要他還想著他,這種痛就會一直折磨他。
他想不明白,明明他和楚天都分手大半個月了,為什麼他的難過來得這麼遲鈍,明明他之前一點兒都感覺不到不舍的不是嗎?
難道真的像他媽說的那樣,這一切只是因為他不習慣嗎?
只是不習慣也會讓人這麼痛嗎?
不管是不是,許宸陽都當他是了,他不想再去分析他對楚天的感情,因為這一切已經毫無意義,楚天說了,他不可能回頭。
「不可能」這三個字聽起來還真是殘忍,它讓任何期望都只能是妄想,它那麼令人絕望卻不允許人再掙扎反抗,也不接受任何調解,是世界上最令人無能為力的三個字,而最殘忍的是說出這三個字的人,也是曾經對他說過無數次「我愛你」的人。
或者真的像他媽說的那樣吧,感情真的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說散就散了,可笑他還真的以為楚天對他的愛是世界上最牢固的堡壘,所以他才從來沒有想過它也會有土崩瓦解的一天。
許宸陽低頭捂住了自己的臉,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接受吧,不接受還能怎麼辦呢?人話都說道那個份上了,總不能讓他去下跪磕頭,把尊嚴都送到人腳底下去吧?
許宸陽長長的吐了口氣,拿出手機果斷地把楚天的電話刪了。
反正他都放下過他一次了,再來一次應該是很簡單的。
他強行讓自己放空思緒,不再去回想關於楚天的任何事。
之後的日子裡,許宸陽開始安安分分地在家養傷,等頭沒有那麼暈了之後,他就立刻投身到工作中了。
之前因為他在車禍中英勇護愛的表現成功令他又再度紅了一把,他不在的時候,公司已經接到了好幾個大單。
許宸陽開始讓自己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他不愧是許家的人,在商業方面還是頗有頭腦的,他再次抓住了這次的流量紅利,成功帶著他的公司直接提前完成年終目標。
在忙到連吃飯都要爭分奪秒的情況下,他想起楚天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等他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將一切都拉上正軌後,他覺得他對楚天也已經徹底放下了。
既然放下了,就應該和過去徹底告別。
許宸陽回到家後,走進了那個專門用來放置楚天給他打包回來的行禮的房間。
上一次他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