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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拉住推開一半的門,又有種想要重新關上的衝動。
瞧瞧那大尾巴狼嘴角的弧度,瞧瞧那要吃人的眼神,這明顯是要變身了啊!
楚天十分識時務地朝大佬笑了笑,說:「大佬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這就主動交代劇情,我讓您比老爺子還多知道一截兒,算是我將功補過了,您快別這樣看著我了,成不?」
大佬笑得十分溫柔,他從床上起身,走到楚天身邊拉起他的手,說:「什麼饒不饒命的,我又不吃人,不過既然你主動提了,那走吧,現在我就去陪你寫。」
「啊?現在啊?」楚天腳趾頭死死地扣在地上,手緊緊抓著門把手,堅決不肯從:「別了吧,我直接口述唄,打字多慢哪。」
「口述?」周墨挑了挑眉,「也行,那就先口述,再具體描寫。」
「啊?不是……我不都認了錯了嗎?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我這一回唄!」楚天知道這大尾巴狼沒安好心,寧死也不想從。
周墨看著他,悠悠地說:「剛才許家的那位給你打電話了,他叫你老婆,還說他喝醉了,讓你去看他。」
他很平靜地陳述完事實經過後,也沒有表達自己感受,也沒有提要求,就這麼默默地看著楚天。
楚天扭頭痛苦地「嘖」了一聲,心裡暗罵許宸陽那小子自尋死路,同時也為自己的腰默哀了一秒鐘。
然而生氣和吃醋的大佬必須得哄,楚天只能好脾氣地捏了捏周墨的手掌,說:「那誰我都快忘記了,這事兒跟我可沒關係啊!」
大佬依然保持微笑。
「再說爺爺剛剛叫我孫媳婦兒我都答應了,我是誰的人還用說嗎?」
大佬依然笑而不語,只是微微眯了眯眼。
「……」
高端的獵手往往都不必費心捕獵,而是讓獵物自投羅網,像大佬這種級別的,讓楚天束手就擒根本無需多言,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楚天果然沒能抗住他「可愛」的眼神,主動退步說:「我明天一大早還得開車去郊區給你們家摘菜呢,可不能太晚啊,知道不?」
大佬一向是言出必行,信守承諾的人,所以他對此保持沉默。
「……」
「唉……」楚天認命地鬆開了手。
入秋了,深夜的蟬鳴和蛙聲漸漸地少了,安靜的小洋房周圍只有如泣如訴的嗚嗚風聲訴說著夜裡的故事。
第115章 不甘心
今夜無眠的不僅僅是被懲罰的作家和努力耕耘的大佬,還有傷心失意的許宸陽。
在掛完電話以後,許宸陽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反反覆覆地都是周墨口中「我老婆」那三個字……
「那是我老婆……不是你的……」許宸陽盯著頭頂的吊燈自言自語,不覺間眼淚就打濕了衣領,「楚哥是我的……我的……」
男人這一生可能會變心無數回,自己也許身體和心靈會出軌無數次,但他們仍然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被別人占有,和愛情無關,這是他們骨子裡的自尊心作祟。
這種奪妻之恨,令許宸陽痛不欲生。
他這會兒是真的喝了不少酒,記憶避重就輕地把他和楚天之間的那些背叛和傷害都掩藏了起來,用他最懷念的,最渴望的記憶編織了一個虛假的現實,令他還沉浸在楚天還深愛著他,還屬於他的時候。
可偏偏周墨用那三個字打破了他編造的幻境,讓他連一場美夢都做不下去。
「楚哥……」許宸陽跌跌撞撞地走到他的儲藏室,靠著那一屋子從前的舊物來緩解自己過度受傷的心,他拿起那隻無家可歸的小黃狗,握在手心裡,然後自己就這麼蜷縮在地上。
極度的悲傷衝散了酒精對大腦的蒙蔽,他已經恢復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