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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爸爸背着手上楼不到五分钟,普华穿着拖鞋连头发都散着就冲下楼,第一件事是赶他走。
“你走!”
“那怎么你能不生气?”
“怎么都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走!”她只有一肚子气,说不上为什么。
“那周日晚上一起回学校?”他退让了一步。
她却不让,“不!”
他也有脾气,拧她气鼓鼓的腮帮,从车筐里提了一袋补品放到地上,“给你姥爷的,不许跟我说不!我走!”
他骑上车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假装要走,看她站在楼下真在生气,最后才不得不走了。
把他打发走,普华一进家门就被爸爸叫到屋里,很直接地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那个是不是男朋友。哪怕她矢口否认,家长毕竟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穿其中奥秘。
普华周日回了学校,叶爸爸抽出压在女儿玻璃板下面的初高中毕业合影,拿着放大镜在几百人中寻找一面之缘的男孩。戴着老花镜来回端详了一个下午,总算在两张照片上找到了施永道。
隔几天晚上父女俩例行的问候电话,叶爸爸试探着问:“那个……施永道……是哪个学校的?”
普华摇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才说:“……北大……”
“学什么的?”
“……生物化学……”
“哦,多大了?”
“嗯……比我大一岁……”
“他家里有什么人?”
“有个哥哥。”
问出七八成底细,话题被叶爸爸带开,再没回到施永道身上。自此以后,叶爸爸没再正面向普华打听过施永道这个人或是有关他的事情,只是普华每周回家进门,爸爸都到阳台上抽根烟,往楼下张望一会儿。
父女都是心细的人,在这件事情上心照不宣的选择了绕道而行。普华快二十一岁了,有自己的世界,妈妈再婚以后爸爸不再拿她当小姑娘对待。事事尊重她的意见,她自己的选择。
虽然爸爸并未因为施永道给普华带来太多困扰,但他们自己处在冷战期。她对他的态度依然冷淡疏离,甚至抽到献血的事都没有告诉他。
体检合格之后,普华把系里发的300块补助全拿给了爸爸,爸爸问起,她只说是家教攒下的薪水,让他留着买烟抽。
献血前,纪安永来宿舍重装过电脑。之后,宿舍陆续多了些红枣,桂圆和巧克力,老摆在普华桌上,问是谁买的,麦麦说是纪安永宿舍给的,每人都有。头一晚,纪安永还特意打来电话,嘱咐她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躺下,普华辗转反侧,翻出书架上纪安永送的那本《泰戈尔散文诗集》,找到《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从贪心的角度出发,她希望拥有他的友谊,甚至更多,但另一个声音又扰得她无法安宁。
他在电话里一遍遍说“我错了!叶普华!”“你还生气吗?叶普华!”“我被硫酸烫了!叶普华!”“周末一起回家吗?叶普华!”他把她的名字当成魔咒,念得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甚至出现在梦里,他发脾气,他顽劣不羁,他开玩笑,以及他那晚的吻……
献血进行的很顺利,普华献了200CC,有轻微的晕血,从礼堂的献血点出来略感乏力。彩虹送她回宿舍,本该直接上楼休息,宿舍门口却有两个人在等。
“叶普华!”
认出走过来笑容满面的裘因,普华非常意外。
“怎么……是你?”
“难得吧!”裘因亲热的挽起她的手,经她介绍,普华才知道与她同来的女孩是北大大传系的同学。
“有事吗?”
“有啊,想让你帮个忙!”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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