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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群岩羊由一隻身形強壯的公羊帶領,順著山樑不斷向前遷移著,密密麻麻地,不下四五百隻,強壯的公羊走在前面象高貴的國王,不時警惕地看著四周,提防天敵的出現。
秦葉躲在石縫中,等著岩羊的大部隊都通過之後,在落在羊群後面隊伍中找到一隻體形較小的,衝過去一拳打在羊的脖子上,突如奇來的攻擊把小羊一下子打倒在地,秦葉衝上去扭斷了它的脖子,扛起羊屍體就往大鳥所在的地方跑去,400多斤的屍體扛在秦葉肩上,宛如無物,一點也不影響到他的奔跑速度。
秦葉扛著小羊回到降落傘旁,用刀把羊頭給跺了下來,一隻手提著小羊的一條腿,擰到了大鳥的嘴邊,善有餘溫的羊血,順著脖子裡的血管,一滴滴流到了大鳥張開的嘴中,大鳥就象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一直吞咽著,直到再也沒有血流下,秦葉才把羊的屍體丟到一邊。
喝了羊血的大鳥,把大頭伸到秦葉的懷裡拱了幾拱,又把頭藏在翅膀上,靜靜的睡了過去。
秦葉乘大鳥睡著了,便走下山樑,在山腳找了幾棵大樹,砍倒了裝在空間裡,又去找到那群岩羊,殺了幾隻,裝到空間裡,回到大鳥的石堆旁邊,搭起了一頂帳篷,打算在這裡照顧大鳥一段時間,等它恢復以後,再找路離開。
空閒下來的秦葉很無聊。坐在大鳥身旁呆呆地想著紀雨軒她們,也不知道她們聽到自己失蹤後是不是急壞了。老實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哪,放眼望去,全是綿綿的群山。山腰飄浮著一片片的雲彩,看山的架勢,應該是在高原上,也許跑到青藏高原來了,秦葉忍不住這麼想。
從大鳥身上殘留的羽毛和嘴部的特徵可以看出,這就是一隻金雕。如果真是這樣,他可能被那些鳥群追到雲南和西藏的交界的地方了,因為這裡的群山之中才會有金雕這種猛禽蹤影。
從目前所了解到的情況上來看,秦葉這次試飛,飛得可是夠遠的了。幾乎飛越了半個雲南省,也不知道姐姐他們還好不好,秦葉躺在帳篷里東想西想,一時心緒不定,既來之,則安之。也許他這一次的離開,對紀雨軒她們來說,也許是一次煅練的機會。或許等他回去的時候,她們已經成長起來了。
秦葉無聊之餘,不由得看向了正在休息的金雕,好象有一段時間它都保持那個姿勢,一直沒動過。秦葉擔心它死了,走近一看,發現金雕的身體還輕輕的顫動,也許它真是睡著了。
秦葉回到了帳篷外,坐了下來。四周寂靜的象沒有生物一般,連綿的群山象個世外之地,一切都顯得寂靜、安詳卻充滿了生機,自然、和諧而又怡然自得,與城市的鋼筋混泥土叢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身處在這裡,總能讓煩燥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全身完全放鬆地融入這和諧之中。
秦葉緩緩閉上了雙眼,靜靜的諦聽著自然的聲音,感覺著身心的無比的放鬆。一直以來,秦葉都處在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之中,不論是在小城還是進入昆明市,秦葉不斷的強迫自己隨時隨地保持著高度的警惕,這樣才能在喪屍滿地的城市裡生存下去,但長期保持高度警惕容易造成巨大的壓力,如果這種壓力過大,也許會讓一個人心情煩燥甚至有發泄的衝動,生命需要一張一弛,秦葉如果沒有這次的徹底放鬆,也許在今後的某一個時刻因某種刺激而發狂,這次被大鳥帶到了這裡,對他來說,倒也為他無形中解決了一次心靈危機,讓他逃過了因壓力過重的心靈反彈。
全身心放鬆的秦葉,靜靜地坐在那裡,只覺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四周透進皮膚,進入了身體,慢慢在他身體裡聚集,似乎沿著某種固定的規律被身體的各個器官納入到其中。
秦葉就這麼坐著,他仿佛忘記了自身的存在,把心緒都溶進了身旁的一切,感受著綠草的生機,大地的能量,他仿佛化身成了這座山,感受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