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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初唇間的笑容不減，向前挪動兩步，走到男人面前。

抬手，將他眉心粘著的紙屑摘下來。

女孩兒的指尖跟她的人一樣，帶著一絲涼意。

碰觸到他的眉心，溫涼滑膩，惹得他心頭驀地一顫。

&ldo;喏!&rdo;

沈雁初將指間的碎屑遞給他看。

路城穩了穩心神，眼瞼微垂，纖長而濃密的睫毛遮擋住眸中明明滅滅的暗光涌動。

&ldo;你好像又長高了。&rdo;

他強行轉移話題。

此刻，兩人的視線幾乎平行。

沈雁初聞言，輕笑出聲，低頭看向腳上的冰鞋。

&ldo;那是因為我穿了冰……&rdo;

突然，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唇畔漾起的笑容登時變得僵硬起來。

覺察到女孩兒的異樣，路城抬眸。

見女孩兒怔怔地看著腳上的冰鞋，不由得眉心輕蹙，輕聲問道。

&ldo;怎麼了?&rdo;

沈雁初沒有回應，猶如被人點了穴道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路城見狀，眼睛裡染上一抹關切。

&ldo;是不是傷口又疼了?&rdo;

他把聲量放到最低，輕柔地問她。

沈雁初怔忡了片刻，猛地回神。

臉上的笑意不知何時早已褪去，那張明媚的臉龐上透著一股滯澀。

她彎下腰身，一言不發地解開鞋帶。

動作不疾不徐，卻失了幾分從容。

第21章

沈雁初把冰鞋脫下來，赤腳踩在地面上。

轉身，一聲不響地走開。

路城眉心狠狠皺緊，大步跟上她，拉住她的胳膊。

&ldo;到底怎麼了?&rdo;

沈雁初揚了揚手，面上露出一絲蒼白。

&ldo;我現在腦子有點亂。&rdo;

她說完這句話，抽出胳膊，轉身，朝著不遠處的身高體重秤走去。

路城抿了抿嘴唇，跟了上去。

沈雁初在身高體重秤前面停下，垂眸看著秤板。

面上不帶一絲情緒，平靜得有些過於反常。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腳，站到秤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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