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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模的不同並不意味著對奧委員會象人們把望遠鏡倒過來看管制委員會那樣,這一點也許已經說得夠多了。但這兩個委員會之間所以具有決定性的差別,是由於前面已提過的第二個因素,即占領者與被占領者之間的關係。德國是被戰敗的。而奧地利,至少從官方來說,是被解放的。即使奧地利人可以歪曲地說:&ldo;我們戰敗了,還可以活下去;可是讓老天爺保佑我們不要再來一次解放吧&rdo;,但差別就在於奧地利人從一開始並不被視為要加以管制的過去的敵人,而是被看做要給以幫助的朋友。確實,在占領之初,如果希望無保留地採取這種友好態度,刀是不能兌現的理想。首先,態度之不同,在相當大的程度上取決於四大國間情況之各異。俄國人不管他們的領導人發表過什麼官方意見,就一般士兵而言,很少表現出令人心悅誠服的友誼,而他們帶來的那種贈品卻被認為莫名其妙,這也許不是沒有理由的。在個人方面,他們被禁止和奧地利人建立密切關係,即使有時不顧禁令,或多或少地和奧地利人建立起正常關係,也很可能突然中斷,317 或有時生硬地宣告結束。法國人在某個時期內不可避免地感覺到奧地利人和前不久壓迫法國的敵人操同樣語言。在盟國對奧委員會還沒開始行使權力的過渡時期,法國人在其占領區內所遵循的政策並不是嚴格地始終符合通告牌上的精神的,雖然從德國法占區到奧地利法占區去的旅客總會看到通告牌上寫著&ldo;這裡是友好的國家奧地利&rdo;。法國人對本國所遭受的戰爭破壞滿懷慘痛的經歷,無怪乎他們在完全控制其占領區後,有那麼一個時期對美國要把蒂羅爾的戰爭工業轉變為有利於奧地利經濟的和平工業這項政策顛倒過來,開始為他們自己的利益而予以接管。他們無法從本國取得足夠的糧食供應,無怪乎他們不得不在某種程度上仰仗國外,從而消耗了供應奧地利居民的本來不足的糧食。由於同樣的原因,他們有一段時期不願意給予奧地利政治黨派和報刊以許多自由,不肯貿然停止那種拆除工廠設備運回法國的做法,這也不足為怪。在這種情況下,法方在許多問題上很自然地對蘇方的態度比其他西方國家較少地表示不滿了。有一個時期在討論清除納粹影響時,總是發現法國代表和蘇聯代表站在同樣的立場上。在其他許多問題上,法方在四國談判時則以東西方的調解人自居,以彌補它本身比較缺乏政治力量的缺點,但它這樣做卻能為達成妥協性解決辦法作出可貴的貢獻。要它不再充當這種角色而幾乎是理所當然地站在其他兩個西方盟國那邊,這只能是逐步的。
至於美國人和英國人,儘管他們最願意看到奧地利人的優點和長處,但如果他們對許多奧地利人曾站在希特勒一邊作戰到底,而且有些人還正式列入戰犯名單這件事一下子就淡忘了,那麼他們簡直是有乖人性。在占領的最初幾周內,美占區和英占區都禁止和奧地利人友好。這一禁令的取消,在美占區約為7 月底,在英占區則稍微早一點,原因是6 月29日邱吉爾給了亞歷山大&iddot;卡多根爵士一份具有特色的備忘錄。318 此外,當三個西方盟國到達維也納的時候,關於蘇軍暴行的傳聞充斥於耳。過一些時候,他們才明白那些傳聞有許多是確有其事的,並非象他們起初所想的那樣,以為有人希望破壞戰勝國之間的關係而忠實地照搬戈培爾之流的宣傳。
然而,這些保留態度都是暫時的。盟國對奧地利人和德國人畢竟要區別對待,這是根本的。因此從長遠觀點來看,它意味著猜疑較少,神經緊張較輕,任意使用強權的誘惑力較弱,對人類苦難自然而然產生同情的抑制力較小。它也意味著總的看來,在再次管理自己的事務方面,奧地利人一開始就受到了鼓勵。如前所述,甚至在盟國到達之前,許多地方已經形成了新的管理體制的核心。儘管俄同士兵有過種種不正當的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