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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凌霄聽到沂王就很不痛快,眉頭一皺:「跟紅藥說去。」
「世子爺。」連翹翹就像沒看出來似的,軟在雁凌霄懷中,手指頭勾著大氅的繫繩,帶上幾分吳儂軟語的調調,「您這一去,會不會忘了我?」
雁凌霄深吸口氣,卯定心神:「不會。」
「那就好。」連翹翹撐著他的胸膛,踮起腳來,柔柔落下一吻。
像浮過一片羽毛。
「小夫人,親錯地方了。」
雁凌霄再按捺不住,按住連翹翹後腦,將她隨意挽起的髮髻揉亂,低頭吻下去。
地龍燒出融融熱氣,四腳寶蟾香爐燃著六合香。雖在深秋,卻有一室的春意盎然。
「唔……」
連翹翹被親得七葷八素的,歪在貴妃榻上好半晌才緩過勁,雁凌霄幾時走的都不知道。
「夫人。」紅藥蹀躞進屋,便看到連翹翹衣衫凌亂,面上生春的嬌俏模樣,聲音不禁柔和了些,「外間的早膳都收拾好了,廚房那邊讓我問問您,午膳可有什麼想吃的,有什麼忌口的,廚娘好提前備菜了。」
連翹翹才被雁凌霄填鴨一樣餵了好些粥米,哪有胃口再吃午膳。她擺手說不必,紅藥卻一臉的無奈。
「世子吩咐了,要讓您一日兩餐,並午後的點心,晚間的宵夜都吃齊整。」
羽睫輕顫,連翹翹問:「世子爺還說了些什麼?」
「世子還說……咳,夫人現在太瘦了,硌手,令奴婢把您養出點肉。」
嘴上說硌手,可也沒見他少碰兩下!
連翹翹朱唇一抿,驕里嬌氣地哼了聲:「又不是鄉下人家養豬,給飯吃就能長肉。世子喜歡豐盈的,就另請高明去。」
紅藥尷尬一笑,不敢搭腔。
撒了點小威風,連翹翹心思又迴轉過來,擔心紅藥回頭跟雁凌霄說壞話,遂軟和下語氣問:「紅藥姐姐,昨個兒拜託你收拾的僧袍……?」
「夫人請放心,奴婢都給您折好了,包在包袱里,擱在臥房那隻紫檀柜子里了,弄不丟的。」
連翹翹把不安的心揣回肚子裡,又聽紅藥道:「世子差遣奴婢叫的裁縫和金銀首飾鋪子的掌柜,晌午後就能到琉璃島。夫人你看,這午膳不然還是吃一口吧?」
連翹翹撇嘴,哎一聲答應下來。
好不容易哄好這位小祖宗,紅藥長舒口氣,心道,世子對連夫人非同一般,早早的就惦記著,現如今更是把人放在心口上,衣食住行都要一一過問。
沂王世子在皇城司主事,一貫是冷血酷烈,行事狠辣,以前可從未有過這般人物,就是說出去,又有誰會信呢?
只是,紅藥也說不清,入了世子爺的眼,是連翹翹的幸還是不幸?不過,總不會比給老王爺殉葬更差了……
午後出了太陽,湖水波光粼粼。
紅藥大清早就差人去請的成衣、金玉鋪子掌柜們,和店裡幫忙的小丫頭們就頂著一腦門的汗,抬著沉重的衣箱、妝奩,躬身碎步來到琉璃島的宅邸。
虞嬤嬤年過半百,是京裡頭有口皆碑、有頭有臉的老裁縫,平時在富貴人家侍奉過不少貴婦小姐,還進宮去伺候過宮妃,眼睛毒辣得很,打眼一覷連翹翹,心裡就起了嘀咕。
沒聽說過沂王世子有養在外頭的女人啊?如此美貌,若是叫京中貴女們知曉,怕是要酸倒牙,絞斷指甲。
本朝的膏粱子弟無不以狎妓遊樂為風雅之事,假如有貌美出眾的侍妾,更是會叫其隨身伺候著,以此來大肆炫耀。有文采的公子,更會為美妾、花魁吟詩作賦,斷斷沒有藏於深閨,嬌寵在家裡的道理。
虞嬤嬤心中算盤打得啪啪響,拿不準主意該如何對待連翹翹。
後者一臉懵懂呆坐片刻,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