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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找了個位置坐下,看時旭白在台上拿著筆記板和幾個道具師交代舞台布景。
他很想大喊一聲老公加油,想看時旭白在幾個工作人員的面前出醜,但是他又隱約覺得最後出醜的會是自己。因為時旭白只會和那些工作人員說,那是我老婆,一個小傻子。
直到演出的前一天晚上,時旭白才告訴喬斐舞劇的故事是在什麼時候寫完的。
在喬斐受傷住院的第一個傍晚,他守在他床邊,整晚都沒有睡覺,將這個故事寫了出來,編成了舞蹈,現在即將展示給觀眾。
舞劇圍繞著一個在沙漠中居住的孤獨男孩艾麥爾,他有著自己的小菜園子,種了胡蘿蔔、菠菜、西蘭花、芹菜和各種水果,從記事起就獨自一人生活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之中。
偶然一天,一個女孩闖進了艾麥爾的生活,她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也走了很長很長的路才找到了他。
女孩告訴艾麥爾世界上剩下的人不多了,她想要讓艾麥爾和她一起走出沙漠,去尋找南邊居住的人們。
艾麥爾卻不願意,他喜歡自己現在的世界,喜歡菜園、小木屋和他的沙漠。雖然孤獨了一些,可是他能看見最美的夕陽,世界上別的地方可能都看不到了。
為了現在安逸靜謐的生活,艾麥爾拒絕了女孩,把她從自己的家中趕了出去。
一氣之下,女孩走了。
艾麥爾又一個人生活了很久,在太陽升起時起床,在太陽落山時睡覺。可是終於有一天,他在看夕陽的時候感覺到了刺骨的寂寞和寒冷,他開始懷念起那個女孩。
於是,他裝了一個小布包,在裡面塞了小麵包和好多水芹菜,帶著自己不多的家當出了門。
艾麥爾出了沙漠,為了找到女孩而順著她走過的路走下去。沙海里早就沒了女孩留下的腳印,他慢慢走著,不知不覺走出了沙漠。
在一路上,他看到了彩虹、雪花、暴風雨和颱風,還看到被朝霞染紅的大海,以及沾著紫羅蘭色的雲彩。
他最終沒有找到女孩,可是卻在尋找女孩的路途上漸漸找到了自己,看到了他的沙漠和小菜園子以外的世界。
這個故事很普通,沒有起伏的故事線,也沒有驚心動魄的情節,可是故事裡似乎也不需要,它本身的美就已經足夠了。
而喬斐扮演艾麥爾,那個被一個偶然闖進生活的人改變了一切的男孩。
舞劇挺特別的,主角就只有喬斐一個人,除了那個女孩,其他演員則是扮演風暴、沙塵和雪花,在背景為喬斐伴舞。
喬斐在觀眾席坐了三個多小時,安靜地看著時旭白在台上忙碌,快五點的時候,他去化妝間換上了演出服,找到化妝師給自己化好妝,準備好了之後又回到了觀眾席。
他有自己的小化妝間,用的是一間專門給首席或者主角使用的小房間,裡面梳妝檯和淋浴室都有。
坐了一會後,舞台總監過來告訴他快要開門了,喬斐就起身去了後台。
劇院的大門在六點準時打開,觀眾陸陸續續從門口魚貫而入,整個空間頓時熱鬧起來。
喬斐穿著第一套演出服站在後台,時不時蹦躂兩下緩解有些緊張起來的情緒。
時旭白正在和燈光總監做最後的檢查,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帷幕邊上的男孩。
其他的演員不是在換衣服準備就是在上台前做最後的拉伸,只有喬斐一個人撅著屁股趴在帷幕邊上,從縫隙往外看,嘴裡還念念有詞,有點像個正在施展咒語的女巫。
男孩穿了一件帶著薄紗的淺綠色演出服,服裝身後延伸到腳踝的輕薄布料隨著他彎腰晃來晃去的動作一擺一擺。他的腰間系了一條黑色的絲巾,垂到膝蓋下面。
時旭白盯著他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