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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想起张释与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他和沈湛在一起之后,越来越觉得或许以前对张释与真的不是爱情。
也许这短短的一年里,每个人都长大了。
沈务没有刻意去打探张释与的行踪,他又开始接手沈氏的事务,只是沈氏已经被沈湛打理得井井有条,没什么需要他这个挂名的董事长操心的。
沈务无事可做,开始给张释与写信,当然从来没寄出去过,一封一封摞在他的书房抽屉里,半年的工夫累积了满满一抽屉。
沈务偶尔也能收到张释与寄来的明信片,巴黎的雅典的悉尼的……张释与的足迹漫无目的地覆盖了每一个大洲,最近的一次明信片的寄出地址是非洲某个不知名的小国,沈务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张释与在非洲出什么意外。
好在今天又来了一张明信片,上面的地址显示张释与已经去了加拿大,沈务才放心不少。
可是加拿大那么冷,释与的衣服带的够不够,他身上还有没有钱?加拿大最近似乎发生了一场枪-击案,万一释与也……
沈务又开始担心起来。
张释与离开的这半年沈务每天都在提心吊胆,怕张释与冷了热了,受伤了生病了。
好几次沈务都忍不住要去找张释与,要把他带回家,还是被他压下了念头。
说好了要放手,这一次他再食言,释与该有多失望。
这半年里沈湛和沈清正式确立了关系向他出柜,沈务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表示知道了,沈湛把这当默认,和沈清两个人愈发不注意场合,沈务撞见好几次他们在花园的角落里偷偷接吻。
年轻真好,沈务想。
沈湛和沈清两个人还很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能彼此磨合,能慢慢相守。
沈务觉得自从张释与走后他开始快速地衰老,他也算是注重保养的人,两鬓间却也有了白头发,眼角上的细纹开始无意识地增多。
释与,爸爸开始老了,你却还有那么长的未来,也许放手是对的,不然以后爸爸死了,照顾不了你了,你一个人在这世界上该有多孤单。
可是释与,爸爸想你。
又过了一年,沈务再也没有收到张释与的明信片,他最后一次收到了张释与的一封信,信上是张释与对他这些年照顾的感谢,最后表示自己打算学吴思位找个地方隐居,让沈务保重身体。
信里都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可沈务还是好好的珍藏着,和他无数封没有寄出去的信一起藏在上锁的抽屉里。
又过去两年,沈务四十五岁,张释与二十七岁。
沈务四十五岁生日时收到了张释与的礼物,是一张有几个窟窿的白纸,沈务不懂张释与送来这张纸什么意思,研究半天之后放弃了,把它收进抽屉里。
某一天沈务把张释与的信再一次拿出来看,翻到了那张带着窟窿的白纸,心念一动。
他把那张白纸和张释与写给他的信重合,白纸的窟窿里漏出一句话,沈务看完眼睛就湿润了。
「爸爸,我想你。」
沈务立刻动身,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张释与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离C市很远很远的偏僻山村,坐完飞机坐火车,坐完火车坐大巴,最后还徒步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才到。
沈务风尘仆仆赶到,脸被风沙吹得干裂。
村口是一间破旧的民房,里面传来儿童朗朗的读书声,还有一个温润动人的男老师的声音,他在教小朋友读唐诗,无意间从书本里抬头,和窗外的沈务四目相对,脸上带着笑,沈务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融化了。
沈务站在破旧的教室门口等张释与下课,陈旧的门框上木头被腐蚀出了不少渣滓,可沈务一点也不介意,靠在门框边上看自己这个年轻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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