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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瑤還是沒有動,齊堃跟她說過,一個多月前她想打胎的時候,齊堃就跟她說過,說宋子言出事了,當時她怎麼回答來著?她說:「他自己會解決的。」他很厲害,從小就是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她相信無論什麼樣的麻煩他都解決的,她從來都不擔心,所以連問都沒有問。
她爸爸?這三個字如此的陌生,記憶里父親這個人已經模糊成一個影子,曾經的溫情都被後來的不堪一點點磨蝕。
一個陌生人都比那個人來得更加親切。
可畢竟,那個人……是她爸爸,這一點改變不了。
走廊里到處都是人,混亂嘈雜,有挺著大肚子的女人,還有陪同的家屬,唐瑤耳朵里是周圍雞毛蒜皮的碎碎念、不耐的催促聲,還有幸福的低語、茫然的呢喃,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像是虛幻的,又真實無比。
她和費敏兩個人依舊背對背站著,誰都沒有回頭,聲音從各自的身後傳來,看不見彼此的表情,但費敏能聽見唐瑤的聲音裡帶著細微的顫抖,「麻煩您說清楚!」
她冷笑了聲,「你自己去問你的好爸爸!」
「這件事錯又不在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和我母親早就跟他斷絕了關係,您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在這邊挖苦我,沒有意思,費姨,一點意思都沒有,您純屬在跟自己置氣,您無法原諒的不是我們一家,是您自己吧?」
唐瑤忽然覺得窩火的很,從始至終,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木偶,被人扯來扯去,她明明已經盡力避讓了,明明已經給足了臉面,步步後退到無路可退,她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忍這一遭氣……
「我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您的場景,我覺得您和我遇見的人都不一樣,您漂亮,優雅,說話讓人很舒服,我從小就不大容易跟人親近,可看見您的時候,由衷地覺得您是個好人。可現在呢?說句很難聽的話,我覺得你像個病人,刻薄、自私、無情又冷漠,你只看得到自己,看不到別人,你說你為宋子言好,這些年你給過他什麼?物質上?還是精神上?你反對我們在一起,說到底還是滿足你自己那點私心吧!你不想我母親好,也不想她女兒過得好,你就是想報復,至於宋子言,對他好?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真的百分之百是為他好嗎?……」
「夠了!」費敏斷喝一聲,「輪不到你一個小輩來教訓我!你又憑什麼來揣度我?」
「我也不想教訓誰,最好不是我想的這樣,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離開宋子言不是因為你要求我離開,我是覺得上一輩的恩怨就終結到上一輩就好,我想要他有更好更明亮的人生,不想他夾在母親和妻子之間為難,僅此而已!」
「那你肚子裡的孩子呢?……子言的?說的冠冕堂皇,那你回來有什麼目的?」
唐瑤本來很害怕,整個人都發著顫,可某一刻她忽然想明白了,她不欠誰的,也沒必要畏畏縮縮,她該昂首挺胸地活著,哪怕是為了孩子,她都要堅強地站直了。
她不想,也不願意再一遍遍地低頭逃避。
她看著費敏,回答她,「是,宋子言的孩子,他還不知道,我也沒打算讓他知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如果你要告訴他,或者要想像當年那樣不動聲色地動掉我母親的孩子一樣拿掉我的孩子,你可以放馬過來,大不了玉石俱焚,死之前我一定拉費姨你墊背!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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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瑤給齊堃打了電話,問宋子言的事。
齊堃跟她說,「本來想著你不想知道也好,沒想到最後還是知曉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程氏那個私人醫院,管理不透明,又是半盈利半公益性質的,旗下有一個基金會,是和濟安基金會共同設立的,所以我聽說了點,具體我也不是太清楚,大概就是程江非已經把醫院交接清楚了,目前醫院法人代表是宋子言,有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