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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我真錯了,咱不開這種玩笑好不?」
消息是凌晨兩點半發的,奇雩的消息里最早幾條是早晨五點鐘回的。
「對不起小念,我知道我最近忽略了你,但我真的很忙,青企峰會要連開五天,等我後天出差回來,我再好好陪你好不好?」
快十點左右,奇雩又發來兩張照片解釋,一張特寫,一張全景,特寫照中的男人坐在一排椅子靠右一側,西裝革履,帶著眼鏡,正看向主辦方的大屏幕。
牧念河又滑動到全景照上,今年的青企峰會延續了一貫的網際網路風格,以藍色為主,顯得科技感十足。奇雩的助理在外圍從前往後拍,拍到奇雩的同時也將前幾排的人拍了進去。
匆匆一掃,她便看見了第一排坐在特邀位置上的人。
的確是季嚴凜,她沒有看錯。
男人西裝革履,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照片中他正在拍手,神色疏離客氣。
想起少年時季嚴凜對季氏集團的不耐煩和牴觸,再看他如今的樣子,牧念河突然就陷入了一種荒誕的虛幻感。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這樣改變一個人。
手機每隔一會兒就「嗡」的響一下,像是要把連續幾周以來的冷淡一口氣全補上,在寂靜的冬日早晨顯得格外刺耳,也把她的思慮拉扯了回來。
「我讓助理把機票改簽了,今晚就回京市。」
「暫停婚事是大事,我們當面聊。」
奇雩看出她是認真的,不是鬧脾氣,當即作出決定。
牧念河手指滑過屏幕,看著對面不斷跳出來的信息,默了默,沒回他。
她只休了半天假,中午在家簡單煮了個面,墊了墊胃就去了工作室。
初雪過後的路極難行走,尤其是薄雪被人走來走去的踩實結成了冰,稍微一用力就會打滑。她從地鐵站出來下台階時差點滑倒,多虧扶住了牆才沒太狼狽。
工作室離地鐵口不算遠,有八百米左右,她一邊溜達一邊過去,臨走到門口時看見了輛黑色奔馳橫在路口,頗為霸道。
見她來了,齊司辛從車上下來,一摘墨鏡就朝她沖了過來,張牙舞爪:「你怎麼不回我消息。」
「你給我發消息了?」拿出手機一看,果真在一個小時前,有七八條來自齊司辛的微信,一點開,全是情緒噴張的感嘆號。
「抱歉,我關了網絡,沒看到。」
剛才奇雩消息發的太多惹她心煩,乾脆關了網絡,打算到了工作室再開,沒想到竟然錯過了這麼多。牧念河揉著眉心,一點點滑動信息,費力解析齊司辛的意圖,發現竟然看不太懂。
「沒事兒關什麼網啊,是不是現代人吶。」齊大小姐哪裡幹過等人這事兒,還等了快一個小時,此刻止不住的嘟囔抱怨。
「所以你是想讓我重新給你爺爺設計一稿,把你二叔的建議替換掉?」借著齊司辛抱怨的空檔,牧念河才看明白她七繞八繞的意思。
「沒錯。」齊司辛幸災樂禍,「我家管事兒的回來了,我二叔的話不管用了。」
齊司辛的興奮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看來早就苦她二叔暴/政久已。
牧念河無心思考齊家的內部鬥爭,她長舒一口氣,看的直頭疼。
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設計風格,她才剛交付定稿,轉眼而告訴她要重畫,換做任何一個設計狗都得抓狂。
但她已經見慣了奇葩客戶,當即沒露出什麼情緒,只是收起手機,語氣平平,「可以換,但要加錢。我們工作室已經被你們遛了三次了。」
牧念河所在的工作室雖然看起來是獨立的工作室,身後本家卻是滬市一家大型殯葬服務公司,在全國都數的上名號,走的是高端定製路線。雖說服務至上,但也管理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