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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擁著謝其挪回床邊,想緩口氣讓謝其先換個衣服,但謝其不給他說話的幾乎,話音堵在嗓子眼裡,被親吻淹沒了頭。
越吻越深,衣服濕不濕已經顧不上了,只覺情來的熱烈,讓人來不及躲。
謝其是在浴缸里暈過去的,滿屋蒸騰的熱氣,謝其臉色潮紅,隨著聲音漸沒,輕輕的歪向一邊,餘聲還處在極度興奮里,盯著人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整個人都傻了,他撲騰著從水裡爬出來,顧不上別的,先將謝其抱了出來,他雙手顫抖著找手機,整個人無頭蒼蠅般將房間翻了個大亂,就在他終於從床頭櫃的縫隙里找到手機時,謝其醒了。
他迷糊的望著餘聲,似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暈過去了,掙扎著想爬起來。
謝其的眼尾仍帶媚意,紅艷艷的,勾著餘聲的心。
餘聲繃緊的身體在看到人醒來的一瞬間坍塌了,他拋下手機趴到人身邊,握著謝其的手還沒說話,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謝其疑惑的望著他,湊到人臉前一邊問怎麼了一邊為人擦眼淚。
餘聲越哭越厲害,哭到後來,乾脆說不出話來了。
謝其整個人都驚住了,在餘聲斷斷續續的描述里,他先是為自己被暈驚了一回,又馬上被餘聲過於反常的反應驚了第二回 ,不至於吧小可愛?
「不哭不哭,沒事沒事,我只是太累了,裡面又熱,不是什麼大事兒」謝其大約從來也沒和餘聲這麼溫柔的說過話,他像是哄小孩一樣,一邊捧著對方的臉,一邊輕輕吻他眼下的眼淚,抱著人的身子,不住的拍打安撫,心裡是又難受又有些想笑,可很久,沒人為他哭過了。
過了一會兒,謝其終於將哭的停不下來的餘聲安撫好了,小孩脫了衣服,重新趴回了他的身邊,他用力的抱著謝其,像是怕人跑了,剛哭過的眼角還是紅的,嘟著的嘴也沒下去,他枕著謝其的胳膊,不知怎的,眼淚又泛上來了,迷迷糊糊里,謝其聽見人說:「對不起,沒拿到冠軍,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
原來他還記的啊,謝其還以為他忘了,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幾個小時前,謝其還希望他能趕快想起來,自己也能順水推舟,但現在,謝其卻希望他忘了,最好忘個乾乾淨淨。
他依然一下一下輕拍著餘聲的背,但他沒有說話,就如同沒有聽到餘聲的話似的,而餘聲,也只是抬頭看了他幾眼,然後鑽回了他的懷裡。
他們像是達成了一種無形的默契,誰都沒有再提。
往後幾天,謝其照常訓練,他的訓練狀態十分好,常常帶著隊伍制霸訓練賽。誰都沒看出謝其反常,連謝其自己都覺得,仿佛一夜間回到了二十歲那年,精力充沛的不得了。
白天在訓練室訓練,晚上回去被餘聲折騰,期間左竹西提點了他好幾次,讓他稍微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畢竟這麼明顯的吻痕留在脖子上,讓他們這些沒對象的,情何以堪。但謝其似乎並不在意,那吻痕一周不見好,還偏偏不遮。
轉眼間,與葉准聞約定的時間就沒幾天了,謝其早上一起床,稍微拾掇了拾掇就往齊經理的辦公室去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透過窗戶,將齊經理辦公室窗前的綠植映照的熠熠生輝,一進門就是滿屋子撲面而來的生機。齊經理正彎著腰給一盆水觀音澆水,見人進來,收起水壺拍了拍腰,調侃謝其:「今天這麼有興致,一大早來我這兒?」
鳥語花香的清晨的確不適合說不開心的話題,更適合曬太陽或者睡懶覺,所以謝其沒接話。
他坐在齊經理對面的椅子上,等人坐穩坐好了,才珍之重之,略帶抱歉的吐出一句:「齊經理,我可能要退役了。」
謝其是帶著笑說的,語氣也輕快,但一出口,整個屋子瞬間鴉雀無聲了起來,窗外的鳥似乎都不叫了,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