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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向他,低低地说“别听她胡说,没那么夸张。”说完拽着郑源转身就要走。
还没来得及迈步,就被他一把拽了回去,什么话也不说,拉着她就往二层餐厅上去。
她不敢挣扎,紧攥住她胳膊的手隐隐透着怒气。
进门,随便找个位置按她坐下,然后掉头就走。
矜冰一片混沌,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心中竟有隐隐的失落,就这么连句话都不愿跟她说吗?
兀自低头,心里弯弯绕绕的,一阵委屈。
正自顾伤心着,眼前餐桌上突然大力放下不锈钢餐盘,金属撞击玻璃桌面,声音惊得她猛抬起头,看向他恼怒的脸,“吃饭!以后再敢这样,让我知道,后果自负。”刘瀚羽沉声说完,转身大步走开。
“啪嗒”澄亮的泪水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滴下来,直直地从颊边滚落,衣领处深色缓缓晕开。
韩矜冰心中漾起一丝丝微涩的甘甜,难言的辗转于胸臆之间,悄悄蔓延,终是充盈了她,心下已经有了思量,松酒吧那边,还是辞去吧。
玄白
同天傍晚,韩矜冰在酒吧刚刚签了一个单,拿去给吧台调酒,正想着要怎么跟韩松开口。
手机铃声毫无预警的响起来,韩矜冰看着家中的号码焦急的闪烁在屏幕,忙接起来,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焦虑浮过。
“小冰,快回来,你爸爸他心脏病发……”
听到母亲在电话中泣不成声,她强自镇定:“妈,妈,你先别哭,我这就回去,等我,马上。”
说着挂断电话,直奔回家。
结果正在路上就接到第二个电话,“小冰,你直接来医院,我们在……”
韩矜冰赶到医院时,找到急诊室,父亲还没有脱离危险,正在抢救。
她抱住泪流满面已无力支撑的母亲,轻拍着她的肩,“妈,别急,不会有事的,爸不会有事的。”
韩矜冰扶着她坐下,安抚着她仍未平复的情绪,心下一片茫然,找不到半点存在的真实感。
满目所及的白色,苍凉得让她晕眩。
父亲如她,是小时候伸手举高她就似乎可以触到星星的伟岸,是在人山人海中扛起她坐在肩头就可以眺望远方的坚定,是风雨中只手挡在她头顶就可以躲避肆虐的安逸,她从未怀疑过父亲会始终为她撑起那无忧的一片天。
如今突然遭遇到的变故,让她觉得一切都如梦境般不真实。
时间漫长得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出门的瞬间,她明显感到了母亲的颤抖。
“暂时脱离危险,还要留院观察,家属可以在他醒了之后探望。”
听着医生的一锤定音,她悬起的心刚刚落下,身边倚靠着她的母亲就软了下去。
“妈!”她听见自己惊慌失措的声音尖锐响起。
直接送晕倒的母亲回家,找来相熟的邻居帮忙背上楼,打开家门,刚要扶她进屋,家中的景象惊得韩矜冰一阵痉挛,到底,家中发生过什么?
放眼望去,客厅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洗劫后的狼藉,满地景泰蓝花瓶和玻璃茶几的碎片,墙壁上斑驳的污迹,散落在客厅各处被毁物品的残骸,她小心迈过,去查看卧室,看到如常的摆设,突然想哭,小心扶过母亲,安置上床。
婉转谢绝邻居的好心,她一个人开始整理客厅,初一动手,脑中闪过,要不要先报警?随即打消念头,凭借初时母亲的态度,家中来人他们定是相识。现在家中的情况,已容不得她分心,但总不好就这样忍下这口气。
于是拿来数码相机,仔细拍过。
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将客厅收落得将将能看,给母亲留了字条,转身赶往医院。
站在观察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