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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霽浮想翩翩,既自得又不好意思時,聽到關幼萱非常隨意的:「那我們成親了,你二哥和我堂姐不要成親,不就好了麼?」
原霽震驚:「婚禮都要辦了!都定在一個月後了!」
有行人擦到兩人中間,分開了他們。原霽沒注意到,關幼萱手抓著他的衣袖,執拗地將他往自己身邊扒拉。
她慢吞吞的:「只是改一下人呀,沒關係的。」
原霽側臉看她,眈眈垂視。
傾而,原霽耳根紅了,他望天:「你就這般喜歡我麼?」
關幼萱迷茫片刻,將自己真正的心虛含糊過去:「我不要告訴你。」
而她如此表現,更讓原霽覺得她對自己情根深種。
原霽皺起眉,幾次看她。
涼州的女郎們都彪悍,原霽見得多了,可是關幼萱還是這樣嬌滴滴的一個人……她定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向自己訴情的吧。
原霽糾結一會兒:「……我想起我有事忘了。」
關幼萱見原霽一拍掌,「突然」就有了事情要忙。他將袖子從她手中拽走,看也不看她,換個方向就急急忙忙要離開。
人聲鼎沸,他步伐極快,幾步便要追不上。關幼萱也不追,只喊他:「你晚上不來陪我吃酒釀圓子了麼?」
原霽回頭。
他目光閃爍:「……我有事。」
關幼萱沒說話,眸子幽靜望他,眼中水波瀲灩,星光流連。那星火般的光,一點點暗下去……
胸口如被刺扎,原霽悶聲道:「我讓束翼去。」
關幼萱得寸進尺:「讓束翼哥帶『十步』來,好不好?」
十步,便是那隻啄她眼睛的大鷹。關幼萱已經知道,那鷹是原霽親自養大的,以後要跟著原霽一起上戰場的。「十步」在原霽心中的地位,不比朋友和親人低。
還沒嫁入原家,關幼萱已經美滋滋地打算要征服「十步」了。
原霽眼神詭異地看她一會兒,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掉頭就走了。
少年郎很快混入人群,背影仿若崖岸高峻,關幼萱笑盈盈地望著。改變了想法後,她已覺得他就是自己的。
她心中雀躍歡喜:未來夫君的背影真挺拔。
未來夫君好英武呀!
燈火達旦,原讓忙完一整日的庶務,深夜時回府。
他一路往明堂走去,原讓的貼身衛士束遠,跟他報告小七郎這幾日的事:「……除了審了那幾個從并州逃來的人,小七郎也沒做別的。對了,小七郎和未來夫人的堂妹關幼萱,倒是打得火熱,經常在一起玩。大家都調侃他二人,因為之前七郎和關小娘子那什麼未婚夫妻的傳言,百姓們都開玩笑讓小七郎娶妻……」
盤腿坐在堂中、擦著一把長刀的原霽耳朵一動,聽到了堂外束遠對自己的詆毀。
芳草生,春雪融。木廓角檐鐵馬聲撞,風聲獵獵穿堂。
原霽抬目,見哥哥和束遠進來,他刷一下站起,不忿道:「是誰這般詆毀我名聲,束遠哥告訴我,我去教訓!」
原讓見到他就沉臉:「坐下!讓你找小娘子道歉,你道成這個結果?你這不是耽誤人家小娘子好名聲麼?」
原霽咬牙:「不是我的錯。」
原讓:「那為何百姓們都這樣說?」
原霽本想脫口而出說是關幼萱的錯,但是他驀地想到關幼萱妙盈盈的眼睛,她悄悄在他耳邊說「你要保密」……
原霽耳朵瞬間酥了一下,憋屈冷聲:「我不知道。」
原讓對他又氣又無奈:「你呀!」
家裡有這麼一個喜歡闖禍的七郎,讓人頭痛。好在原讓已經習慣,束遠麻利地倒了涼茶來,原讓卸下腰間刀劍,入座後,開始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