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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翼:「哦……我知道,你是嫌丟臉才不下去的。」
他偷笑,被原霽手肘向後一推,襲擊而來。
他二人在這邊打鬧,遠處的女眷那邊傳來一陣騷亂,有女郎急匆匆跑來,向這邊求助。原霽和束翼停下手,也有軍人向求助的女郎走去。
風中傳來女郎急切的呼喚聲:「郎君們,你們不是在學游水麼,定有人水性好吧?有女郎落下水了,郎君們幫幫忙呀。」
這邊郎君們一聽,當即安撫著不安的女郎,向湖那邊跑去。原霽也是心中一提,擰下眉,跟著過去。「十步」嗷叫著在半空中梭巡一圈,飛回到了原霽肩頭棲息。
束翼好奇地問「十步」:「真的有人落水?」
十步挺著胸脯,叫了一聲。
原霽挑眉嘀咕:「真落水還是假落水啊?不會水就不要在湖邊玩嘛,說不定是哪個女郎心機深沉,想拐個心悅的郎君回去嫁人。」
束翼:「……你能不這般惡意揣測人麼?人家都落水了!」
原霽嗤一聲,懶得跟束翼多說。這樣說著,他們行速並不慢,很快到了那被女郎和郎君們圍住的湖水邊。遠遠的,湖中心飄著一隻小船,如今小船上看不到人,船旁湖水「咕嚕嚕」向上冒泡。
見真的是落水,原霽臉色凝重起來。
湖邊亂糟糟的,又是軍人一郎官摘革帶脫衣準備下水,又是女郎們著急地互相詢問是誰落水了,侍女們也茫然詢問。原霽看到有人要下水,放下心。
他目光卻往女郎們中間一梭,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
原霽臉色難看起來。
他快步向那些女郎們中間步去,抓住一女郎問:「關幼萱呢?」
被抓住手腕的女郎:「誰?」
原霽著急,回頭壓著眉,再看一眼湖中心汩汩冒水泡的湖心。他壓抑著:「我夫人!」
眾女郎便都互相詢問起來,混亂中,卻好像誰都沒印象。原霽一聽,當即不再浪費時間,轉身就往湖邊走去。那已經摘掉革帶的郎官被人按住肩,聽到身後聲音:「我下去。」
郎官回頭:「七郎?不用,你水性不如我……」
原霽悶聲不語,直接摘革帶摘護腕脫鐵甲,他行動迅速,身上負重輕了後直接跳下水。
巨大落水聲傳來,所有人都向這邊看來,束翼乾巴巴的話才跟郎官解釋完:「落水的,好像是我們小七夫人……」
眾人吃驚:「什麼?」
郎官也一下子緊張:「快!都在岸邊做好準備接應七郎……小七夫人可不能出事。」
又有更多的女郎圍過來,更多的人看到了湖水裡濺起的巨大水花。大家紛紛問是水落了水,束翼一個個解釋過去,口乾舌燥:「是我們家夫人。對,小七夫人!」
「小七夫人落了水。」
「我們七郎英雄救美去了。」
「那我們郎君當然不能讓其他郎君抱到自己夫人啊。男女授受不親嘛。我們七郎是讀過詩書的,跟你們這些大老粗不同!我們七郎講究這個!」
束翼宣傳了個遍,混亂中,有女聲既嫉妒又酸溜溜地嘀咕:「至於嘛。江南女郎就是矯情。她不是出身姑蘇麼,不是說南邊全是水嗎?那她還能落水?」
束翼一愣。
女郎中後方傳來一個清脆而好奇的聲音:「怎麼了怎麼了?誰落水了啊?」
束翼:「……」
束翼僵硬地回頭,見金鈴兒拉著一個小美人擠進來,嘰嘰喳喳地興奮指著湖水。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關幼萱,關幼萱含蓄地回望打招呼。
見到認識的人,關幼萱目中露笑,跟束翼打招呼:「束翼哥,我夫君呢?」
束翼:「……」
束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