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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道:「客人,漠狄這仗,不好打吧?」
木措陰鷙地笑一聲,想到了自己在可丹部攻不破的那條線。曾經涼州北部營是涼州軍最弱的一條線,自從原霽去那裡後,那裡的軍士風格都換了個樣,變得格外難纏。
木措最煩原霽那種難纏的不死不休的打法。
沙漠中的狼和原野中的雄獅,到底誰更強?
木措問:「原七郎那裡一點兒插放人手的機會都沒有?」
對方無奈道:「原家那個小七郎,就是個孤狼崽子。除了和他一起長大的那個叫束翼的衛士,他就整天只知道打架,把軍營管得鐵桶一樣。我們也接觸不了那個束翼……原家選出的貼身衛士,我們怎麼可能收買得了?」
木措道:「原七剛娶的那個夫人,也沒辦法接觸到?」
對方答:「客人,你不知道!那個小丫頭,真就不是涼州女郎那種風範!那就是個……大魏詩里說的那種『窈窕淑女』。就什麼都沒好奇心,哪裡都不亂跑,乖得不得了……我看原七說東,她不往西走。這種小丫頭,搞到了好弄,但對方不上當,便根本搞不到。」
木措沉默了下去。
他心中焦灼,想己方和涼州的戰爭格外難打。雖然涼州軍背後被他們朝廷拖著,總有各種限制;但是漠狄又好到哪裡去?漠狄的天氣一年比一年冷,若是再無法南下,整個漠狄人冬天凍死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只有南下,占據涼州,才是漠狄唯一的活路!
為了能夠南下,漠狄花費了多少心血!
木措焦慮地皺眉思考時,那小販聲音壓得更低:「不過,原七那個夫人那裡不好下手,原二那裡卻好下手。」
木措一怔。
他眯眼:「我記得原二郎沒有娶妻吧。」
他嘲諷道:「原二郎可是一門心思地打仗,壓根不考慮自己的婚姻大事。他七弟都快抱兒子了吧,我看他是打算一輩子光棍下去了。」
小販笑:「哪有那麼絕對的事兒!客人,你看――」
小販努嘴,木措順著視線,看到了自己方才進來胡市中時,見到的市集門口坐著的那戴著幕離的白衣女郎,與她身旁的黑衣男子。
小販壓低聲音:「那位可不得了。那是原二郎原本定下的妻子,叫關妙儀……原七郎當日還專門追到西域,差點把人殺了呢……我就覺得奇怪,原家那隻小狼崽子,什麼時候做這麼莫名其妙的事……後來我們就花心思打聽,才知道那位女郎到底是誰。」
木措眯眸眺望。
女郎戴著的幕離微微飛揚,露出她姣好的側臉。喝完茶後,她起身站起,跟隨她身旁的面具男人,一同牽著駱駝走向沙漠中。
木措眼中浮起惡意的笑:「有意思……這條消息多少錢,我買了!這消息再不能賣給別人了!」
這消息,也許是他攻破涼州的契機。
原霽再一次從戰場上下來。
這一次拖著疲憊步伐回到軍營,他再沒有那種倒下只想睡覺的感覺――因為關幼萱在這裡。
她雖然沒有到營帳門前迎他,但是想到她在,原霽周身的疲倦就好了很多。原霽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容,旁邊的束翼說:「你再整理也擦不掉頭髮上的血啊。」
原霽一個手肘打去,束翼本能反應地笑著躲開。
他們一行人,在軍醫的帳門口見到關幼萱。不光關幼萱蹲在那裡給傷員包紮,金鈴兒也在幫忙,趙江河不知何時到的,也大嗓門地在那邊吆喝。趙江河一回頭,看到原霽,笑露白齒――
「喲,你回來了啊。我來給你傳軍令,有新任務交給你。」
「好傢夥,你真能打啊。」
趙江河跑過來拍原霽的肩,原霽目光盯著軍醫帳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