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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派兵。
只要保持兵力。
不管、不管……阿父和原霽在戰場上如何,都要等他們給出消息,武威才會開城戰!
「快些、再快些!」
千里冰封,雪覆平原。
駿馬在雪原上奔馳得何其艱難,關幼萱伏在馬背上,臉頰被凍得麻木,失去了感覺,睫毛上沾著的雪也凝結成了冰霜。
然而不能停,不能休息。
不把解藥送回涼州,如何能休息!
有「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關幼萱不回頭,有女英軍中一女郎騎馬追上她:「七夫人,有人凍僵,從馬上摔下去了……」
關幼萱握緊僵硬,艱難道:「留一人照顧她,其他人……不要停,繼續。」
女郎踟躕間,聽關幼萱厲聲:「誰也不許停!這是軍令,違令便斬,都聽清楚沒有?!」
女郎們愕然又凜然,再不敢質疑。
天亮的時候,一聲尖銳鷹鳴沖入原家府邸。
被困在這裡的將領們正雀躍,想偵查鷹終於飛回來了。但是他們抬頭看……蔣墨脫口而出:「不留行!」
飛回來的,不是「偵查鷹」,而是一直幫關幼萱傳遞消息的那隻寵物鷹。鷹毛上沾了雪灰,蔣墨將鷹抱到懷中,注意到鷹腿一胖一瘦,各自綁著東西。
一隻腿上抱著小包囊,一隻腿上是一張字條。
蔣墨心有所感,迫不及待地拆開字條看了兩行,他托住寵物鷹,飛快摘下藥包,讓「不留行」含在口中。蔣墨聲音緊繃的:「不留行,你能聽懂我說話麼?不管了……先試試。」
他用束翼閒下來教過他的訓鷹方式,努力和這隻鷹溝通:「就像你們在漠狄王都時待過的那樣,把嘴裡的東西扔下去,知道了麼……見到大魏兵馬……不,只要見到人群,就扔!」
「不留行」從蔣墨的掌中飛出,「不留行」衝出武威郡不到一個時辰,蔣墨焦急地等待消息時,武威郡城下再報:「七夫人回來了!」
蔣墨驀地回頭,看向城門方向。
城門大開,騎著馬的女英軍和關幼萱快速入城,向原家府邸疾馳而來。
快!
快!
快!
一切都在追著時間!
原淮野從混戰中甦醒,見到周圍倒了一地的血泊,前方戰亂的混沌光影,他頭痛欲裂,但他手持長槍立在這裡,已經感覺到了熟悉感。刀光劍影撲面而來,人間煉獄重新開始。
第一次見到煉欲開門時,他不過二十出頭,第二次再見……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前的事情,重演了。
原淮野喃聲:「霽兒……」
他要救霽兒!
「不留行」和「十步」在半空中相撞,「十步」眼睛赤紅,追逐著「不留行」。「不留行」只是一隻寵物鷹,當「十步」尖喙大張時,「不留行」只敢匆匆逃跑。
翅膀被咬飛,整隻鷹在半空中被啄得狼狽萬分。空中黑壓壓一片,混著血的鷹不停地從半空中摔下。
「不留行」沒有如蔣墨希冀的那樣尋找到合適的位置向下撒藥包,它被「十步」追殺得慌慌張張,藥包從嘴裡掉了下去,粉末狀的藥物,無規律地灑向其下的一小片天地。
鷹鳴聲在高空中此起彼伏!
原霽握著手中刀,在將一人屍體推開後,猛地聽到了半空中的鷹鳴。他恍惚了一瞬,目光清明過來後,呆呆地看著四周自相殘殺的一幕。原霽握著刀立在原地,面無表情地低頭看眼倒在自己腳邊的大魏軍人,不遠處兩個還在互相殺的大魏人。
漠狄人也如是。
一場混殺,如原淮野說的那樣——
「所有人在花的控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