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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霽在她們身後嗤聲:「小淑女就會睜眼說瞎話。什麼沒反應過來?若非我攔了一下,那位將軍就被他一箭射死了。我比所有人都最先聽到了聲音!」
關幼萱不理他, 繼續和師姐誇讚:「公公多年不上戰場, 又因舊傷而不能動武,就這般, 他能拉滿一支箭。那箭射在地上, 昨夜需要三名武士一起合抱, 才能將箭拔出, 好大的力氣……」
原霽再次插嘴:「有什麼了不起,我一張弓能同時射出三隻箭,準頭全是十成十!你沒有見過,就不要少見多怪。」
關幼萱忍了他半天,此時也撅起了嘴。她與自己的師姐聊天,他厚臉皮跟著也罷;她與師姐說什麼,他都要插話,唯恐將他自己拉下;插話也罷,她說什麼,他都要反駁。
關幼萱回頭,瞪向原霽。
小淑女目光清黑若秋水潺潺,唇兒嫣紅如芍藥花瓣。原霽欣喜,大方地露出笑容。
關幼萱板著臉,正兒八經地懟他:「昨夜長公主要我們繳械投降,難道不是公公救的嗎?這總沒錯吧?」
原霽譏誚道:「我需要他救麼?是他慣會顯擺!我有陛下所賜的千里馬,這馬馬速不如我原來的馬,我為什麼騎它出涼州?不就是為了應對昨晚那樣的意外情況麼?陛下所賜御物,當臨君面,長公主她敢動手麼?!
「他要是不來,昨晚我也能自己解決問題。你們以為我沒腦子就敢出涼州嗎?」
關幼萱怔忡,她真的沒想到這個。她知道原霽打仗是很厲害,但是生活中,她更多見到他魯莽的一面。原霽有勇有謀的一面,實在讓她罕見……原霽見她這般,氣得倒仰。
她非但不愛他,她都不信任他的能力!
他是娶了怎樣一個壞妻子!
張望若見小夫妻這般,咳嗽一聲,委婉建議:「大庭廣眾,這般吵架也不好。不如你們私下解決?讓人看笑話多不好。」
原霽這才想到還有蔣墨對關幼萱虎視眈眈,他心中一凜,上前來就扯住關幼萱的手腕。關幼萱掙扎無果,整個人被原霽抱起來,風一般溜向他們的住處了。
原霽將關幼萱橫抱到懷裡,她小小一團在他懷裡拼命掙扎,但他對她,就如按著一隻不聽話的小兔子一般容易。
關幼萱臉漲得面紅耳赤,手腳都在推拒:「放開我,放開我!」
府邸臨時派來的侍女不敢多操心,她們躲著,只偷偷看到年少的涼州將軍抱著他的妻子進屋。而跟隨原霽的涼州武士們,分散各處,自是不會在此時出現。
屋舍內,一路吵鬧後,關幼萱被原霽拋到了床榻上,她鯉魚打滾一般跪起來,仰頭敵視瞪他。
原霽站在床榻外,他呆呆地看著長發凌亂的關幼萱。關幼萱那麼生氣,但是在原霽眼中,她眼睛比平時更加亮,因氣怒而明媚生氣;她細長的柳眉翹起來,幾綹長發沾著面,唇兒水紅微張,衣裳也因為兩人的鬧騰,而領子松垮,襦裙微亂。
她跪坐在他的床上。
原霽眸子一暗,喉結輕輕滾動。他野狼一般的目光直直地盯著關幼萱,瞬時饑渴得整個人血液都在跳將而出。他拿不配合的關幼萱沒辦法,可他腦中驀地想到自己在軍中時常聽到的郎君們討論出的對付女郎的手段:
婆娘不聽話,床頭打架床尾和。
一次不行就兩次。
沒人能夠抗拒親密到極致的刺激和溫暖。
關幼萱見原霽眼神不對,她警惕地側肩要躲,要跳下床。原霽惡浪撲食一般向她撲來,一下將關幼萱按在了懷裡。細密的溫度,灼灼而凌亂,混沌又激烈。原霽扣著關幼萱,關幼萱如同面對烈風暴雨一般。
關幼萱趴在硬木板上,拼命掙扎:「我不要!放開我!」
原霽胡亂地安撫:「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