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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北方,至乎天下,一天韋武集團當權,也將被魔氛妖氣籠罩。
田上淵嘆道:「魔門始終為中土的心腹大患,捲土重來,不可小覷,晚生曾被他們突襲,痛失五個得力手下。」
龍鷹心忖在那樣的情況下,田上淵仍不肯用可被看破身份的「血手」,眼睜睜瞧著手下一一身亡,可看出這人如何陰沉冷狠,而他在隱藏起拿手絕技下,仍能力保不失,便知他的能耐。
龍鷹道:「剛才田兄說會告訴一些小弟不曉得的事,指此嗎?」
田上淵仍是一臉惋惜的神情,道:「是其中之一,我們邊走邊談。」
直至走出外院門,田上淵方湊近少許,約束聲音道:「晚生有個忠告,范兄想做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肯定辦不到,除非范兄立即斬斷和思爺的關係,劃清界線。」
稍頓續道:「與思爺反目,不會有好結果,范兄得來不易的江舟隆,將毀於一夕之間,還負上叛亂作反的殺頭重罪,在中土難有立足之地,且禍及竹花幫,大有可能由晚生執行殲滅行動。」
龍鷹暗嘆一口氣,知其所言不虛,保著竹花幫的唯一辦法,是為虎作倀。
田上淵到離開之際,點醒他此中關鍵,似順帶一提,卻是嚴厲警告他。然可堪慰者,是與「范輕舟」深談後,認為「范輕舟」沒有問題,方有閒情和自己說及利害關係,等於厘定攜手合作的大方向。
龍鷹笑道:「田兄誤會,我范輕舟素有『玩命郎』之稱,做人已難老實,遑論做生意。這麼說是應對田兄的說話。」
兩人並肩走在兩旁院舍林立的車馬道上,夜深人靜,只得三、四處仍透出燈火,值夜的店伙見到他們,從避寒處走出來,為他們開啟大門。
田上淵啞然失笑道:「范兄坦白!」
此人言行舉止,均瀟灑好看,儒雅風流,配合他幾沒法挑剔的俊偉儀容,渾身魅力,但龍鷹直覺感到他內心一片冰冷,絕對無情。
龍鷹與他走出後門,來到大街上。
二更已過,快三更了,大街空寂無人,一輛馬車經過後,再不見另一輛,他們在靠近車馬道人行道的邊緣處立定。
龍鷹問道:「思爺有何事,須小弟去為他辦的?」
田上淵從容道:「范兄機靈,聽出晚生說話的弦外之音。現時思爺的首要之務,是除去心內的幾根刺,但絕不能公開的去做,責任當然落在我們這對難兄難弟身上。至於要殺誰,恕晚生不越俎代庖,透露其事,時機來臨,自有人通知范兄。」
龍鷹心叫糟糕,不用思索,也知武三思要殺的是張柬之等與他作對者。自己被逼坐看他們落難遇害,已是為難之極,何況要他龍鷹下手。但願能變成符太,不單對他們沒半絲同情,還可以幸災樂禍。
田上淵微笑道:「今晚能與范兄結緣,乃晚生平生快事,除了和宗大人外,晚生久未曾和任何人交心深談,但願我們燦爛的未來,確由今天開始。」
龍鷹握著他伸過來道別的一雙手。
想到他練成「大明尊教」的終極絕藝「血手」,特別有感覺。
田上淵漫不經意的道:「如果晚生是大江聯的主事者,第一個不放過的,正是范兄。」
龍鷹差些兒給他一招搗破,前功盡廢,冷哼道:「想殺我范輕舟的人還嫌少嗎?不過到現在仍沒人辦得到。」
田上淵反手緊握他,若無其事的道:「宗大人想曉得,河間王因何務要置范兄於死。」
別人不明白,甚或以為田上淵「熱情如火」,臨別依依,龍鷹卻清楚田上淵實已對「范輕舟」動疑,遂炮製出最有利的形勢,「范輕舟」的回覆令他仍然存疑,以田上淵的心狠手辣,會來個寧枉毋縱,驟施「血手」,攻其於不備,絕了「范輕舟」之患。至於日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