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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十二歲時的慘痛經歷,定與女子有關,卻從未聽他提過,不知他會否就此說多點兒。
神思恍惚之際,龍鷹到達外院門。
開門,迷人美女現身眼前,龍鷹邀她進來。沈美人隨他到廳子一角坐下,開門見山的道:「范爺今次到洛陽來,有何貴幹?」
龍鷹拋磚引玉,道:「我剛從塞外回來,順道到洛陽看看,接著到關中去。」
沈香雪沒問他為何到塞外去,該是早曉得了,淡淡道:「你清楚在昔日神都發生的事嗎?」
龍鷹道:「大致上有個譜兒,二姑娘留在這裡幹嘛?你爹呢?」
沈香雪噘噘小嘴,語帶無奈的道:「在這裡採購建築物料,怎都方便點,真不明白為何遷都?」
龍鷹訝道:「你們準備在西京大興土木嗎?」
沈香雪道:「不是我們,而是眾皇女們。你不曉得皇上頒下詔書,准許皇妹、皇女在長安宮城之外設府置官嗎?聖神皇帝在位時,安樂在城內置府,須掩掩映映,用的是武三思的地,名義上是武崇訓的府第,現在沒有顧忌哩!太平長公主可與相王李旦看齊,長寧和安樂公主等同,剩是不設長史。其他新都、宜城、定安、成安諸公主,亦可開官署,官員則減半。全為開創先河之舉。」
龍鷹心忖李顯比他們預估的更爛。笑道:「恭喜恭喜!二姑娘從此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沈香雪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你想知道易天南現在的情況嗎?」
龍鷹生出不祥的感覺,點頭應是。
沈香雪輕描淡寫的道:「易幫主昨夜遇害。」
龍鷹一震無語。
沈香雪續道:「北幫今天舉城搜索之舉,是個幌子,虛張聲勢,好令黃河幫大舉來援,如此就正中田上淵的奸計。」
龍鷹又面對新的難題,可以坐視不理嗎?又如何插手去理?當然不可在沈香雪面前有任何表示,因「范輕舟」理該與黃河幫沒有交情。沉重的道:「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沈香雪道:「事情須追溯至陶過長安遇刺身亡,陶過乃幫主陶宏親弟,一向為黃河幫坐鎮長安,打理黃河幫關中業務,今年五月,於飮宴後回家途上,遇襲身亡,隨行的五個高手,兩死三重傷,此事震動北方。」
龍鷹道:「田上淵狠辣!」
沈香雪嘆道:「范爺這句話,不足以形容其萬一。陶過素有黃河幫第一高手之稱,在北方武林,亦屬頂尖兒的人物,隨行五人,莫不是響噹噹的高手,而刺客只一人,據生還者事後描述,刺客身形高頎,以黑布罩蒙頭,去來如電,武功寒損詭異,未交鋒已如墜冰窖,呼吸不暢,行動困難,而事後不論官府和黃河幫,均找不到刺客的蛛絲馬跡,就像忽然消失了。當時田上淵和北幫的頭面人物,均不在長安,故意避開。」
龍鷹皺眉道:「陶過比之宗楚客如何?」
沈香雪道:「該相差不遠,或許遜宗楚客一、兩籌。」
龍鷹倒抽一口涼氣,喚道:「我的娘!北幫竟有如許人物?」
沈香雪淡淡道:「你清楚宗楚客的武功嗎?」
龍鷹暗罵自己,每在這種微細地方,又因從不視眼前美女為敵,忘掉「范輕舟」的身份。故作不悅道:「聽過不可以嗎?」
沈香雪「噗哧」笑道:「人家怕你不清楚,發這麼大的脾氣。」
龍鷹立即轉舵,嘆道:「二姑娘包涵,小弟現在的心情很壞。」
岔開道:「陶過之死,對黃河幫該是沉重的打擊。」
沈香雪道:「是致命的打擊,令黃河幫的威望一落千丈,且人人自危,怕同樣的事臨身,長安忽成險地。失去陶過,與失掉長安無異,加上官府的壓力,黃河幫無奈下不得不放棄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