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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那天还是另有隐情?
曹妈妈能想到的,季氏比她想到自然还是深十分,当下冷笑道,“我说怎么无缘无故小厮都入了内屋呢,把三娘的嫁妆再削一半!眼瞅着这内屋里是没个当家的罢?”
文瑞喏喏不敢回答,垂着手站在一边。曹妈妈笑她原来也只是个有心没胆的,接过小丫鬟手里的梳子,“太太莫气了,有些蹦跶的再欢,哪儿又跳的出去,总归有些东西还是抓在手里。就算是明白的晚点,这明白了,不也就好了?”
季氏赞许的看了曹妈妈一眼,这话就算说给文瑞听,五姨娘不是来探口风吗,就给她个口风。暗中削了三娘的嫁妆就是让她没脸。
虽然五娘不得看重,但是她还有“用处”。三娘想要给自己赚一个好人家,就一个个把自己的姐妹拉下水,这样的姑娘以后就算是嫁个好人家,她真的能为沈家做点什么?事事顾着自己的利益才是最大罢!
“五娘想必受着惊吓,定是委屈。这孩子心善,也不肯和我说”想了想抽出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就给她压压惊罢。”
季氏看了一会儿那支簪子,神色难明。却不再说话,眼见的鬓发已是略有发白。她并不老,可是为了沈家已经耗了这样多的心力,也求不得老爷的半点。对他而言,自己仅仅是个结发之人。好吃好喝养着供着,又和一尊名贵陶瓷有什么区别呢?
你将我害成了这个样子,莫急。我这就一点一点的还回去。季氏默默直视着,似乎依稀可见当年的神态。一瞬间倒像是有些癫狂,只是这种神态被她掩饰的很好,一闪而过。
出门的时候依稀听到屋里人开始说话,脚步略慢刚支着耳朵准备听,身边同行的笑着拉了一把,文瑞也只能百般赔着小心。
“都准备好了罢”季氏问的声音很低,日暮薄薄,屋子里光线似是被挡住了一些。
曹妈妈看着季氏下意识的生出一种害怕,季氏的口脂抹得多了些,映着十分吓人,“太太,若是这事被老爷知道了。。。。。。这,只怕。。。。。。”
季氏反手扫光了梳妆台上的东西,因为用力过大发髻散了一半,“难道你就要让我忍着吗,我身为正妻,明媒正娶,他却求着,还要休了我?他还求着。。。。。。”
一句话说的句不成句,研碎了回旋在嗓子里,曹妈妈是从小看着季氏长大的,眼看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把自家的小姐活生生逼成了这个样子。那年小姐才多大,但是会着多少新奇的样子啊。剪纸那么栩栩如生的,就连编的结也不爱和人重着,总是自己再创一种。
但是总是记得,那一天她枯坐在梳妆台前,冷着脸训斥那个小丫鬟的样子,就因为那个小丫鬟摔断了一支眉笔。
老爷送的眉笔,记忆里老爷总是很少来。后来哪怕那支眉笔断处用金玉修补好了,却也再不是原来的样子。
再后来,就听说了那位的事,只知道姓凝。只知道老爷去拜访了他的恩师之后,就带回来这么位。
曹妈妈知道的是明面上的,只是那些暗地里的,她永远也不能说出口。
等了那么久,等的是他的夫,带着另一个女人。他出发前笑着给她画了眉,说等我回来,她眼睁睁看着他回来,进了另一个女人的房里。
而她在他们屋外枯坐了一夜,起身间脚下是血。是她还没出生孩子的血,淅淅沥沥的染满了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最近沈家是前所未有的安宁。甚至连五娘的日子都安稳了不少。对外有竹汐打听着,几个性情不错的小丫鬟在竹汐的指点下进步飞快,已经能开始不动声色的从别房里套出些话来。
于内有子苓压着那些不安分的,自从子苓在石院下了狠手,屋里的小丫鬟们看到子苓总是又敬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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