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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視線,看著車前方明明滅滅的路燈,低聲道:「應渺,你結婚了,應該跟男性保持距離。」
應渺依舊不出聲。
陸則懌靜了一會,又道:「我剛才路過盧朵小區,看見你跟陳簡舟在吃飯,應渺,你去聽課的大學,陳簡舟也在裡面讀博。」
應渺不給任何反應。
陸則懌靜靜睨著前面一個路燈全滅的路段,他將車子緩緩停在那裡,推開車門下了車。
應渺此時才動了動。
她扭頭看了眼陸則懌。
他站在駕駛室車門外,背對著她。這處沒有路燈,她看不太清他的後背,只覺模糊很高一個人影站在那,她也不知道他面上什麼情緒,不過她並不好奇,收回目光,繼續看向車窗外。
她這側的車窗外是一片茂密的野樹林,枝幹並不高聳,枝葉反倒長得葳蕤茂密,層層枝葉堆疊起來,顯得那片樹林幽深無比。
應渺看了好一會黑漆漆的野樹林,直到車門被拉開,鑽進來一綹涼風。
她察覺到陸則懌坐在了他的身側,她聽見陸則懌說:「我們結了婚,陳簡舟的事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應渺覺得他荒唐,懶得說話。
他說話聲落了後,再沒旁的聲,車內安靜的過分。
應渺自從上了車,一句話不說,好似全權默認,又好似懶得接他任何一句話,連一點點情緒都吝嗇著不曾表露給他。
陸則懌眸冷著睨著正前方,手伸去握住應渺的手腕。
應渺只覺手腕被緊緊攥住,肌膚相貼著,她的腕骨被他掌心燙到。
他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男性氣息鋪天蓋地將她裹住,她杏眼睜圓瞪他,「陸則懌。」
他不說話,一雙冷眸黑而平靜地看著她,他垂首,薄唇趨近她的粉唇。
應渺別過頭,抿了唇:「要做就做,用不著接吻。」
兩人親密過不少次,可唯獨沒有唇齒糾纏過,應渺從新婚夜就明確拒絕了接吻。
陸則懌闔著眸,濃密長睫掩著黑冷的瞳眸,他沒再往前。
應渺臉上開始因他有了其他情緒。
陸則懌則一直冷靜,冷靜看她因他吟、哦蹙眉,因他薄汗涔涔,不勝春情。
夜深了起風,樹影顫顫車亦顫顫。
四點多才到家,應渺縮躺在車后座睡著了,陸則懌沒喊醒她,將她抱起放在了臥室床上,扯了被子蓋好,他才出了臥室拿了醫藥箱回來。
他進了浴室,對著鏡子處理耳朵後以及脖子上報復似的三道抓痕,上面滲出了血,是他迫她坐下時,她咬唇瞪著他,本來手扶著他頸側的手直接伸出修剪的漂亮美甲抓起了他。
擦拭乾淨血絲,貼了一排創可貼,處理好脖子上的傷,看了眼左手,被門夾過的手背已經高高鼓起,腫成小山,右手在醫藥箱翻找,找出一瓶雲南白藥噴了幾下,觸感冰涼,但緩解不了多少腫痛。
他沒再管,將醫藥箱合上,回了臥室躺在了應渺身側。
第二天應渺起的比誰都早,四點多睡下,還沒到六點就迷濛著醒過來,室內昏沉沉一片,身側是陸則懌平穩的呼吸聲,她睜眼躺了一會,腦子裡不太清醒,都是車內畫面,結婚至今,她從沒有坐在他腿上過。
想到此,她唇抿的生緊,悄無聲息下了床。
進浴室洗臉,注意到洗手台上的醫藥箱,冷水撲臉時想到陸則懌被她抓出血的脖子還有被門狠狠夾過的左手,這些畫面只在她腦海中過了一瞬,便被她拋之腦後。
陸則懌七點醒來,下意識偏頭去看身側,床鋪已經空了,他手伸過去感知到床被已經沒了溫度,應渺起了很久。
他收回手,摁在額頭,拇指跟中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