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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面露喜色地注視他,這一點我做得很自然,然後就把他想知道的一切告訴了他。
&ldo;順便提一句,我有一個丹麥祖母,蒂哈的名字就是從她那裡來的。您就乾脆叫我蒂哈好了,不要加&l;太太&r;兩字。我不再叫羅茜,這太棒了。&rdo;
&ldo;同意,蒂哈,我叫萊納。&rdo;
&ldo;如果您叫我蒂哈,那我就叫您維托德了,&rdo;我解釋道。
&ldo;您從哪兒找到這個名字的?&rdo;他開心地問道,&ldo;從沒有人叫過我這個名字。哦,對了‐‐這個名字因為聽上去好聽,所以我把它寫在我的書上了。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對這個第二名字感到非常害臊。&rdo;
我們在用我們新的名字開著各種各樣的玩笑,但還是用&ldo;您&rdo;來稱呼對方。就這樣我們已經散步了整整半個小時,那條狗顯得很高興。
&ldo;我現在腦子裡擔心的事還很多,&rdo;維托德開口道,&ldo;您究竟把那把手槍放哪兒了?&rdo;
&ldo;我在家裡藏得好好的呢,那個地方是沒有人能找得到的。但我馬上會把槍處理掉。&rdo;
維托德有點心驚膽戰起來。我本來是怎麼打算的呢?我是想把槍扔到萊茵河裡,悄悄地,從一座大橋上。
&ldo;可這事您得趕緊辦了,&rdo;他不開心地說道,&ldo;最好今天晚上就做,也不必在夜幕下了!我還以為這把槍早沒了呢。這把手槍是我妻子從一個叔叔那兒繼承來的,也許警方會追根溯源。我想問一下,您從哪兒學會開槍射擊的?&rdo;
我答應他,今天一定將左輪手槍扔到河裡去。&ldo;實際上我不會射擊。但年輕的時候,我有一位朋友,他星期天就和自己的父親到打靶場練習射擊。我經常和他們一起去,偶爾也扔幾槍。我大體上知道怎麼用這種武器,但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我當時也遠不是神射手。&rdo;
&ldo;我倒是想起來了,&rdo;維托德說,&ldo;戈姆&iddot;格呂默還在家裡等著您吧,或許還有榮格&iddot;哈拉特?&rdo;
對他關心我的私生活,我有點受寵若驚,我嗓門很大地向他保證道,沒有人等我。
&ldo;我有過一些令人失望的經歷,&rdo;我暗示道。維托德疑惑地看著我的眼睛,可他的舉止非常得體,他沒有再問下去。
過了一會兒,我問道:&ldo;您的婚姻幸福嗎?&rdo;
他沉默了相當長時間。
&ldo;您知道嗎,這樣的一個問題至少無法用一個簡單的&l;是&r;或&l;不&r;來回答。到今年秋天我們結婚二十三年了。如果我們的婚姻一塌糊塗,那肯定也不會持續這麼久的。&rdo;
我對他這樣的回答很滿意。我們快樂地繼續漫步,間或以調侃的語調稱呼我們自己的名字,往往引得我們自己哄堂大笑。我們走過一條小溪時,維托德還將他的手遞給我,並在他的手裡停留了一會兒,我們的目光往往也有相視一笑的瞬間。
走了兩小時後,我感到全身熱了起來,新買的漂亮涼鞋已經給我腳上跑出了好幾個水皰,我口也渴了,就連狗也在地上的坑坑窪窪處尋找水。我在懸鉤子叢中停了下來,給自己摘了一些黑莓。但作為一個老教師,維托德腦子裡不但有一張時間表,口袋裡還帶了一張漫遊地圖。我們馬上可以歇會兒了,他許諾道。在一個小村莊裡,他認識一家小酒店,我們坐在酒店後面的院子裡。其他客人全都蜷縮在空氣混濁的房間裡。維托德拿了一隻托盤,從酒店裡拿了一壺蘋果酒和兩份乳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