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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名警察是開車過來的嗎?&rdo;維托德問，&ldo;可能警署的人知道他在這兒，他們會馬上找上門來的。&rdo;

他看了看表。

&ldo;這傢伙那麼晚了還過來真是奇怪，現在快九點了。他上我家的時候大約是七點半。&rdo;

他猶豫不定地來來回回走著。

&ldo;我去看看他的衣袋裡是否帶著汽車鑰匙。&rdo;

維托德勉勉強強地回到了洗澡間。他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隻皮夾子、一串鑰匙、一塊手絹和一本小本子。

&ldo;我想起來了，他剛才上我家時也是開著那輛車過來的，他一定把車停在下面什麼地方了，我去看一下，&rdo;他說完就下樓去了。我擔心他會從電話亭里撥打匪警電話。

但維托德很快又回來了，臉上顯出孩子似的密謀的神色。

&ldo;我把車子停到一個角落裡去了，不過那輛車不是警車，&rdo;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ldo;還有，我們現在得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了。&rdo;

剛才我看過死者的小本子了，本子上只是一些縮略記號和片言隻語。他在去過維托德家之後寫道：&ldo;尋訪羅&iddot;海爾特。恩格斯坦的陳述有疑點‐‐雞腿。&rdo;我撕下了那頁紙，揉成一團扔進廁所沖洗了，不讓維托德看到。&ldo;必須把屍體清除掉，&rdo;我建議道。

&ldo;非常簡單，&rdo;維托德說，&ldo;沒有比這個更容易的了。我們把屍體拋到大街上。&rdo;

他對著燈光吹散煙霧。

&ldo;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不跟你玩這個!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名律師，我可以借給你錢，但我不可能清除掉任何屍體!&rdo;

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畢竟我住在曼海姆市中心，住在一條熱鬧大街上的一個公寓樓里。可是那個死者必須消失，這是我最大的願望。

維托德也在考慮。

&ldo;他沒結婚，不過也許有女朋友，她在等著他。或許，因為他沒有準點回家，她已經打過電話到警署了。&rdo;

我補充說：&ldo;也許她已經習慣於他晚回家了，再說畢竟他還是一個人生活。一切都有可能。&rdo;

&ldo;我這就去打電話，&rdo;維托德決定道，&ldo;蒂哈，我們又不是歹徒團伙。我們等的時間越長，我們的過失就越大，&rdo;他重新站了起來。

&ldo;我只是為了你才做出這種事的，&rdo;我警告他，&ldo;如果他們問起我來，那我只好把你供出去了。&rdo;

&ldo;可是這種事總歸要敗露的。如果我企圖以這種方式擺脫我在希爾柯死亡案中的尷尬處境，那是一個極大的錯誤。蒂哈，那已經沒有意義了。&rdo;

我在哭，但這次似乎沒有給他留下他希望的那種印象，不過至少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碰過電話。

&ldo;我們完全可以把屍體拉到地下室去，&rdo;我突然想到這一點，&ldo;他的車可以放到以前卸煤的一個入口處，然後悄悄地把他放進他的汽車裡運走。&rdo;

&ldo;蒂哈，警方無論如何會對這個屍體進行檢查，然後當然會查出，他和我的妻子一樣，是被同一把左輪手槍槍殺的。&rdo;

維托德愣住了。他膽戰心驚地想起，現在嫌疑可能完完全全又重新落到了他的頭上。

&ldo;你不是說早就把那把左輪手槍扔掉了嗎!&rdo;他對著我吼道。

我此刻很鎮靜。

&ldo;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