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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德開始喝第三杯。她坐在寬寬的護牆上。
&ldo;到這兒來,羅茜,&rdo;她說道,&ldo;坐在地上,根本就看不到那麼美麗的風景,那多痛苦啊。當我坐在這兒上面的時候,我就想變成一隻天鵝,動作輕鬆優雅地飛到下面的平地上。&rdo;她的腿向外側吊著。
&ldo;過來呀!&rdo;
她那寬寬的後背轉向我,仍然有點濕濡的頭髮閃著金光。在縮水的t恤下面可以明顯地看到胸罩的輪廓。
&ldo;嗨,璧德,我寧願坐著,我有恐高症。&rdo;
&ldo;恐高症‐‐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恐高症!小時候,對我來說沒有比盪鞦韆、爬山登高和爬城牆更有勁的事了。你瞧!&rdo;
就像孩子一樣,她以前就是這樣的人,她頓時讓我想起爬城牆的往事,調皮地笑著看我,大概就像她從前令她母親氣惱不已一樣。
我用雙手對著她棕色大腿猛烈一擊,隨著慘叫聲響起,一隻手裡拿著香檳酒杯,另一隻手裡拿著雞腿的璧德跌落到塔下。
我往四周瞅了瞅,沒發現人,但聽到離這裡不太遠的地方傳來電鋸聲。有一隻獵狗似乎也在附近出沒,沒有人呼應狗兒,應該是一條野狗吧。遠處是高速公路,車輛很少,從那兒幾乎看不清我們這裡的塔,更不用說看見我了。我現在準備下去了,兩腿發抖,只能慢慢地沿著狹窄的石階往下走。
璧德真的死了,根本不用脈搏和呼吸來進行研究了。睜開著的雙眼呆滯而異常驚訝地望向虛空,看樣子她的頭顱、脊椎和所有的四肢都已破損。我無法看下去了,我覺得不舒服,正如上次在維托德的家裡一樣,我只有趕緊離開此地的強烈欲望。
但現在不是喪失理智的時候。酒杯已經成無數碎片了,這是我無法揀走的,那要花費好幾個小時呢。但裝著野炊實物的籃子我無論如何得帶走,我幹嗎將籃子忘在塔上面呢!
再一次爬上去可不容易。還有,現在沒有車子我如何能回家去,而且還要帶著這些破爛東西?我以前沒有那麼認認真真地考慮過。酒瓶里的香檳酒我倒空了,那裡面也已經不多了。我左手握著毛巾,用揩碗布將所有可疑的指紋擦去,也撕去了超市裡的標籤。同時我將咖啡倒了,液體馬上滲入木頭地板上。我把璧德裝著證件、鑰匙串和錢包的坤包扔到塔的一個角落裡。但其他的所有東西我都得帶走。我收拾好籃子,將布擱在最上面,小心翼翼地尋找著其他證據,真的找不到了。在這種持續乾燥的天氣里,腳印肯定是沒有的。
時間很寶貴。現在是中午,剛過十二點,大多數旅行者都在小憩,我希望。步行到我的車子那兒挺遠的,要不我乾脆開璧德的車走?以後要是人家看到這輛車,也許會想到是自殺或者事故之類的。可如果沒有車在這兒,那人家無論如何會以為還有第二個人參與其中。
我看了看璧德的車,沒有發現還有我的東西在。指紋嗎?即便車上有指紋,也是挺正常的,畢竟我經常和她在一起的。
我不敢走寬闊的木材運輸通道,而是穿越茂密的灌木叢,有一次還完全迷失了方向。不管怎麼說,往山下走是對的。不錯,我把自己隱藏了起來,因為過後不久就有來自奧登瓦德協會的一個很大的旅行團從我身旁走過。我逕自躺在林地上,看到許許多多穿著紅色長統襪子和燈籠褲的人從我身旁列隊通過。
還算幸運,我穿的是一雙很結實的鞋子,但我為自己帶著籃子而懊悔不已,真想把它隨便扔到哪兒去,可這當然不行。我們剛才開車究竟開了多久?我覺得時間不是特別長,但步行就覺得這段路很長了。應該馬上就到公路上了,而我現在是什麼樣子!頭髮上儘是樹葉和蜘蛛絲,頭髮蓬亂不堪。我停下步子,開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