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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蘭報了今年的物理奧賽,預賽就在國慶之後,要是拿到名次混進決賽,學校會發一筆獎勵金。當然,要是能在一月份的決賽中拿到名次,那獎金就更可觀。所以他國慶也都宅在家刷題,只有傍晚才推小槐米出去散步。
午後秋光正好,小槐米喝了奶睡得像只懶懶的小豬。
小幼崽現在長大了些,瞌睡也比小時候警醒,顧澤蘭怕抱她去嬰兒床驚醒她,便由她躺在自己床上睡。他繼續刷了兩套題,困意來襲,放下手機眯了會兒。
迷糊間,他來到一片水霧氤氳的仙境,仙境裡一株高大的槐樹,滿樹梢都開滿了米白色的槐花,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娃正坐在槐樹枝上,悠悠然搖晃著兩條小短腿。
小女孩跟槐米有幾分神似,一臉純真模樣,甜甜地喊他:「哥哥,米米等你好久了。」
顧澤蘭微微仰頭,米白色的槐花紛紛飄落,到他身上變成了淅瀝瀝的雨水,沾濕了他的胸前的衣服。手上傳來酥麻潮濕的奇怪觸感,一隻小兔子正把他的手指當胡蘿蔔啃……
他的手抖了下,想逮住小兔子,這時,眼前的景物如泡沫破滅般消失於無形。
窗外的夕陽斜灑在飄窗上,他醒了。
沒有下雨,但他的手確實是濕漉漉的,沒有小白兔,倒有一隻傻乎乎的小幼崽,正逮著他手啃得津津有味。
小傢伙沒有力,也沒有牙齒,啃得不算疼,有些酥癢,指節上留著一片柔軟和濕潤,身側的衣服也被口水打濕了一片。
今天的夕陽無限好。
正適合收拾這隻沒人要的小兔子。
有輕微潔癖的顧澤蘭抽回手,滿臉黑線,「小鬼,你在做什麼?!」
槐米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顧澤蘭:嗚嗚,哥哥,米米的牙齒好疼好癢
比前世被蟲啃掉樹皮還要難受。
顧澤蘭抽出紙巾擦手,順便把小槐米嘴邊的口水擦了。
看著小傢伙那副可憐樣,顧澤蘭心中那股氣也發不出來,只好張開虎口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臉頰,「以後不准啃哥哥的手,要吃吃你自己的。」
自己的太軟,啃著沒勁,緩解不了牙齦的痛和癢。
槐米悶悶地想,臭哥哥,小氣鬼!
顧澤蘭脫掉身上打濕的上衣,露出屬於少年特有的清瘦身材,槐米愣了下,趕緊用小手手捂住眼睛。
完啦,不小心看到哥哥的身體,她的眼睛要長小瘡瘡了!
顧澤蘭正打算把床單拆了一起洗,就見床上的小傢伙捂著眼睛,一副害羞極了的小模樣。
顧澤蘭就奇了,四個多月的小孩會懂得害羞?
是他領悟錯了吧?!
不過這小傢伙每次換尿不濕和衣服,都會做這個動作。
顧澤蘭坐回床邊,俯下身去,「米米的眼睛怎麼了?哥哥看看。」
說著,他抓住槐米的小爪爪,一下從她的眼睛上拿開。
槐米猝不及防撞進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那裡倒映著一個小小的人兒。她仿佛聞到了哥哥身上的蘭香,淡雅的,冷清的,是她記憶深處的味道。
那雙眸子漾著笑,像有淡淡星火。
哥哥香香的,好好看
星星眼jpg
顧澤蘭注視著她,小傢伙正笑得歡,他驀然就想起夢中那個和槐米很像的小女孩,竟莫名期待起小傢伙叫自己哥哥的場景。
他一定瘋了!
「流口水的幼稚鬼,別以為對我笑,就可以逃避懲罰。」
顧澤蘭伸出惡魔手,把小包子的臉揉成各種奇怪形狀,並翻出手機,記錄下這一刻。
第7章 最燒錢的玩具
顧澤蘭以為槐米餓了才啃自己手指,就給她兌了奶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