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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從長椅上蹦起來,&ldo;你們玩命就管用麼?你們都會死的啊!夠資格拿命來賭的……&rdo;他深深吸了口氣,輕聲說,&ldo;只有我啊!&rdo;
亡命之徒,總是無路可退。他就是那種事到臨頭會發瘋的人,他其實早就知道。
他一腳踹開車尾的門,楚子航果真夠狠,只教了他啟動,卻沒有教他剎車,根本就是斷了他的路。時速八十公里,迎著潮水般湧來的鐮鼬,真t的是玩命的事兒啊!
&ldo;you jup,i jup囉!&rdo;路明非一個虎撲而下,天旋地轉,好像被塞進了一個內壁都是鐵刺兒的滾筒式洗衣機。
他艱難的爬起來,一頭扎向隧道深處,像只健勇的豪豬。
血慢慢的蓋過瞳孔,視野儘是紅色。龍夭矯於空,長尾長頸和雙翼呈現 出完美的圓,就像古印度的濕婆神像,常常在一個圓中起舞,那是宇宙的象徵。
楚子航左劍右刀,再次支撐起身體。這個破碎的身軀已經不知道被龍血修補過多少次了,他也記不得自己多少次沖入前方死亡的領域。龍王始終只是專心致志的舞蹈,但他沒有依次能逼近龍王,領域中懸浮著紅熱的鐵渣,還有撕毀一切的電弧和風暴,這些匯聚在一起潮水般衝擊他,每一次都被他的&ldo;君焰&rdo;領域熔化為鐵流,但立刻有下一波,就像是口徑達到數米的連射炮頂著他轟擊。
他知道自己已經撐不下去了,這件事原本就超過了一個人類的極限。
他低頭看著刀匣,&ldo;暴怒&rdo;還插在那裡,好像是鑄在其中。這是最後的可能。龍王諾頓鑄造的武器,要殺死一個王,只能是另一個王。
必須拔出&ldo;暴怒&rdo;,成為新的王。
他張開雙臂,仿佛站在山巔要縱身一躍。腦海中,墨黑的海開始漲潮,緩緩地
淹沒了他的意識,他漸漸記不清自己是誰了,胸膛充塞著巨大的欣喜,像是要睡著了,又像是開始舞蹈。
三度爆血,終極的噩夢,和沉浸在夢中的殺戮舞蹈。這一次他不會再從黑色的夢境中醒來。他會變成死侍,過去的朋友都將以殺死他為榮。殘存的人類意識只夠這具龍化的身體戰鬥到殺死龍王,或者被龍王殺死。
&ldo;爆血&rdo;其實是一種交換,用人類的心交換殺戮的心。就像神話中奧丁為了獲得&ldo;魯納斯&rdo;的偉力,被掛在樹上風吹雨打九日九夜,獻祭於神,也就是他自己,並付出了一隻眼睛的高昂代價。
欲獲得力量的人,必以自己獻祭。
他打開了牢籠,釋放了……龍王之心。
漆黑的夢境中,人類的意識最後掙扎了一下。溫暖襲遍全身,好像有人在他背後以有力的雙臂環抱住他,遠比他高和強壯,靠在那個人身上他覺得自己又是個孩子了。
&ldo;爸爸&rdo;他輕聲說。
路明非張開雙臂,迎向了像丟一塊破布般被拋出領域的身影,介乎人和爬行野獸之間的魁偉身影就像是被捲入大潮的枯葉般輕盈,帶著飛濺的墨色鮮血。
他抱住了楚子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輛快車當胸撞上了,根本站不住。他和楚子航一起撞向深厚的岩壁。
&ldo;路鳴澤!&rdo;他大吼。
&ldo;yes,sir!&rdo;小魔鬼忽然在他背後的虛空中閃出,又抱住了路明非。但仍然站不住,三個人疊在一起狠狠的撞在岩壁上,路明非嘶啞的號角,承受了最大衝擊的路鳴澤卻只是無聲的笑笑。六柄刀劍插在他們上下左右,刀匣落在地上,&ldo;暴怒&rdo;還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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