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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锭子,重重地放到了桌上。又对店小二白眼道:“我想你们这小店也没有那么多,这还算少的呢,拿新鲜的上。待会儿我若看到有一个坏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快去!”店小二不敢多言语,只得快步走了去。
二人望着店小二的背影,都“噗嗤”一声笑了。何小鱼道:“赵姑娘,真有你的。不过,你真能吃得了那么多?”赵晗月笑道:“我吃不完,你可以帮我吃啊。”
谈笑间,店小二已将鲜果端了上来,碟子大大小小的,鲜果五色俱全,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要流口水。赵晗月拈了枚枇杷,说道:“何公子,你也吃啊。”
何小鱼应声着,伸手拿过一只龙眼,剥开来放入嘴中,只觉得汁多肉厚,甘甜可口。
赵晗月见何小鱼悠闲自在的样子,心知他定是喜欢吃。于是说道:“何公子,你喜欢吃就多吃些。”她边说边往何小鱼手中塞了两只荔枝,说道:“来,尝尝鲜荔枝,这可是当年杨贵妃最爱吃的。杜牧的《过华清宫》中有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说的就是这个。”
何小鱼望着手中的荔枝,说道:“回想当时唐朝正值开元盛世,滚尘一骑西来,见杨贵妃笑脸相迎,巧笑嫣然。玄宗派人为其驰送荔枝,历数千里险道蚕丛,共美人之一粲也。这倒和周幽王为博得褒姬一笑而点烽火台类似。唉,真是昏君,为了一个美人,竟千金买一笑。”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人道:“千金买一笑,自然是昏君当政。放着手中的江山不要,偏要一个女子。自古不知有多少豪杰都被美色所迷惑,断送了前程,真是红颜祸水。”
赵晗月身为女子,但又有一股英雄气,自然不同于一般闺秀。她认为女子和男子没甚分别,凡是男子能做到的,女子也一定能做到。既听那人说“红颜祸水”,心中自然不平。于是转过身去,只见桌前坐着一个人,年纪虽是老迈,却十分有精神。
赵晗月起身走过去,对那老者道:“老人家,你适才既然说红颜祸水,那你说谁是祸水。”老者笑道:“适才那位公子说了两个,那老夫也说两个。当年商纣王戎马一生,只是因为后来宠爱妲己,从而沉迷声色,对妲己言听计从,致使国家灭亡,自己投火而死。还有,春秋时期,吴越争霸。吴王夫差宠爱西施,对战事不过问,因而被越王勾践打败。你说,这难道不是红颜祸水吗?”
赵晗月道:“妲己虽然被商纣王宠幸,但她充其量不过是个妃子,对政治的影响实在是小。商被周所代,完全是因为纣王的暴政和昏庸所致。而夫差之所以被打败,最为重要的是勾践卧薪尝胆,长了自己的志气,从而让越国上下齐心协力,同仇敌忾。红颜无错,错的是那些人贪图美色。试问,如果他们都不爱美色,周幽王又怎会去点烽火台,唐玄宗又怎会不早朝?‘红颜祸水’这四个字,说得未免也太绝对了。”
老者笑道:“姑娘所言甚是。”他顿了顿,又道:“老夫生平所见女子众多,却没有一个能及得上姑娘你。”赵晗月微微一笑,却不语。
见赵晗月欲离开,老者又问道:“姑娘贵姓?”赵晗月道:“晚辈姓赵。”老者道:“百姓之首,好姓啊。赵姑娘人中龙凤,将来必会居于万人之首。”赵晗月笑道:“多谢老人家金口夸奖。”
赵晗月回了位,又与何小鱼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不觉间,一桌的鲜果已被吃光。赵晗月给了掌柜的两只银锭子,又给了店小二几钱银子。店小二收了钱,欢天喜地地去了。
二人出了客栈,何小鱼道:“赵姑娘,多谢盛请,我还有要事,告辞。”
赵晗月虽与何小鱼只是萍水相逢,但此时说要分别,心中却有些个恋恋不舍,可她又无法,只得说道:“告辞。”
赵晗月边走边想:“奇怪了,为什么我一看见何小鱼,就有种似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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