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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起身謝恩,眼角餘光不由又悄悄的在蕭景廷的臉上轉了轉,笑著道:「陛下來得正巧。妾正令人準備午膳,倘陛下不嫌,還請陛下嘗一嘗。」
蕭景廷薄唇微抿,看她一眼,頓了頓,才道:「也好。」
事實上,若非德妃有個做吏部尚書的親爹,蕭景廷真想直接掉頭就走——難不成,後宮這些女人除了吃吃吃就沒其他話題了?
這般想著,蕭景廷不免又想起阮清綺:阮清綺生得胖,吃得也多。德妃這般纖秀的,午膳多半也吃不了許多,忍一忍便也能過去了吧?
然而,想法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待蕭景廷在長青宮坐下,看見宮人們擺上桌案的一桌子菜,喉中隱隱有些噁心,再一次生出了拂袖就走的念頭。
作者有話要說: 蕭景廷:堵不如疏,朕就想著掐一把,不掐一下就總想著,掐完了就不惦記了就,掐一下?
第19章 宮中宣召
若說阮清綺為了減肥特意吩咐準備的清淡飲食看著有點噁心,那麼德妃這一整桌的大魚大肉就不是有點噁心,而是非常噁心了。
只是,蕭景廷素來喜怒不形於色,便是當真覺著噁心,他那張漂亮的臉上也沒有一絲情緒:「朕沒什麼胃口,你先用吧。」
聞言,德妃抬眼看了看蕭景廷的臉色,見他臉色蒼白,不由蹙眉,顯出幾分擔憂關切之色。
隨即,她親自起身,抬手執勺為蕭景廷舀了一碗的胡麻全鴨湯,低聲勸道:「既如此,陛下便喝點兒鴨湯吧。冬日寒涼,原就是要喝熱湯時,這胡麻全鴨湯本就滋補,補虛養身,很是開胃陛下多少喝點兒,妾才能放心呢。」
說著,德妃手持羹匙,舀了一匙,小心的遞到蕭景廷的薄唇邊。
這胡麻全鴨湯確實是滋補溫熱,裡頭加了人參、當歸等藥材,鴨肉也都燉得軟爛,只是湯上還浮著一層油花,看著油膩膩的。
蕭景廷尤其聞不得這味道,湊近了些便覺得噁心,胃裡翻湧著什麼,險些便要嘔出來。虧得他自晨起便沒進水米,便是要嘔吐也嘔不出什麼來。他有心推拒,只是德妃一派殷切,他又不願表現得太過突兀,只勉強低頭喝了口。
德妃見他喝了,這才放心了些,將湯碗放在蕭景廷的手邊,重又坐了下來。
蕭景廷神色不易察覺的冷淡了些,道:「你吃吧,朕看著你吃。」
德妃聞言,心下一軟,頰邊也浮起些微暈色來。
然而,蕭景廷緊接著的一句話便是:「朕遲些兒還有事,再坐會兒就要走了。」
德妃一張臉立時便僵住了。
然而,蕭景廷卻全無憐香惜玉之心,只作不知,側頭吩咐左右:「倒盞熱茶來。」
宮人不敢耽擱,這便起身斟茶去了。
蕭景廷果真言出必行,就這樣端坐在一側,一面看著德妃用膳,一面品茶。待德妃擱下木箸,他便也將自己手裡的茶盞擱下,淡淡道:「好好歇著,朕就先走了。」
德妃勉強擠出笑來,親自送了蕭景廷出殿。待得御駕走遠了,她才咬了咬牙,吩咐下人:「派人問問,陛下這是去哪裡?」
不一時,被派去打聽的宮人便回來了——
「陛下去了坤元宮。」
德妃氣得咬牙,將適才御前對應想了一回,仍舊不知自己今日做錯了什麼,竟惹得皇帝起身就走,還直接去了坤元宮
她越想越覺惶然,待回了殿中更是坐立不安,只得安慰自己:帝後大婚三日也都過了,今日怎麼也該輪到她了,等到晚間,皇上必是要來的。
然而,皇帝這一去竟是就沒再回來。
德妃自覺丟臉,氣了一夜,第二日直接告了病,臥床養著。
雖只是塑料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