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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櫻櫻的反應最是直接,下意識的抬頭去看阮清綺,目中滿是懷疑。
徐氏倒是想得深了一些,不免暗道:難道,阮清綺是想藉此陷害德妃,借阮家的手拉下德妃?要知道,德妃身為吏部尚書之女,深得太后看重,可謂是阮清綺這後位的有力競爭人。別看阮清綺適才說得刻薄,可她心裡肯定還是忌諱德妃的身份地位的
這般想著,徐氏的神色越發的複雜起來,此時此刻,她只覺得以往這個從不被她放在眼裡的繼女如今真是陌生得可怕,心機更是深沉,還不知道以往她在府里的愚蠢無知是不是故意裝出來麻痹自己的?
然而,阮清綺聽著德妃那一連串義正言辭的話卻只是一笑,反問道:「我從未說過,幕後之人使人放蛇。你若真是清白,又是如何知道的?」
此言一出,殿中的人目光都落在了德妃的身上。
德妃臉色微白,只覺得額上不覺滲出汗來,咬著唇辯解道:「是來路上,坤元宮的宮人」
「不可能。」阮清綺斷然打斷了德妃的話,「事發後,目睹偏殿之事的宮人都已被看管起來,自是沒能往外泄露過半點消息,而派去請你的宮人更是不會多嘴——德妃你入殿時,我已特意問過你知不知道『為何特意喚你過來』,你可是說了不知的。」
阮清綺一字一句,便如刀劍一般的鋒利,已是不知不覺間將德妃逼到了牆角,令她再無退路。
德妃越聽越是不知從何辯起,臉色漸漸泛白,忽而抬手撫胸,蹙起黛眉,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眼見著德妃暈厥,德妃身邊的大宮女畫屏連忙上前去扶,又一疊聲的道:「快,快扶娘娘起來。娘娘這是舊疾復發了,還是要先回長青宮才好」
一時間,殿中又有些慌亂起來——德妃身份畢竟不一般,真要出了事,那可不就不好了。
然而,阮清綺卻是不慌不忙,反倒笑了笑:「不必急,太醫還在這兒呢。若真是舊疾復發,叫太醫先看看才好,何必這樣急忙忙的回去?」
此言一出,畫屏臉色也有些變了。
阮清綺卻給太醫使了個眼色,太醫只得上來看脈。
過了一會兒,太醫才猶豫著道:「德妃娘娘是一時驚怒,緩過來就好」
阮清綺笑了笑,語聲里還帶這些好奇意味:「這要怎麼緩?要不,給她澆盞熱茶?」
太醫:「」
正在裝暈的德妃:「」
就在德妃不知如何是好時,不知是不是要「醒轉」時,忽而聽得殿外傳來一聲通稟——
「娘娘!慈寧宮來人了。」
阮清綺眉梢微挑,心裡已是有了些計較,淡淡道:「叫人進來吧。」
進來的乃是陸太后身邊伺候的程公公,他緩步上前行禮,然後才慢悠悠的道:「聽說坤元宮裡出了事,太后娘娘很是擔心,特意令奴才過來問一聲,不知事情如何了?」
阮清綺便看了眼綠荷。
綠荷出面將事情簡略的說了。
程公公聽罷,不由搖頭,掐著尖細的嗓子道:「依奴才所見,德妃娘娘久病,難免有些疲乏,有時候說錯了話也不一定。皇后娘娘乃是後宮之主,何必非要這般斤斤計較,為著這點小事鬧得闔宮上下不得安寧,若是驚擾了太后娘娘,豈不是大不孝?」
阮清綺深深的看著那程公公。
程公公卻笑了笑,不為所動,反倒說:「既事情也都解決了,奴才也得回慈寧宮回稟太后娘娘。」說著,又看了眼還在裝暈的德妃,「對了,太后娘娘還有事想要問一問德妃,你們扶著德妃,也一起走吧?」
德妃身邊伺候的幾個宮人正不知如何收場,忽聞此言,也是如蒙大赦,自然立時就應了下來。
不一時,便由程公公領頭,畫屏等人